要不是宓月現在的身份是王后,她與蕭溍之間要留一個人坐鎮王城,她早就跟從前那樣與他一道上了戰場,負責後勤救治的工作。
如今她留在王城,不能親臨戰場,但也可以做好後勤工作,把戰爭最需要的糧草與醫藥儲備充足。
與漳國開戰,有虞國的君莫笑帶八千士兵相助,這一仗必須贏得漂亮,才能把新建立的豫國打出威名,並且以此來震懾其他侵佔了豫國土地的諸侯。
在戰略上,蕭溍從不認為漳國有資格成為他的威脅,但在戰術上,蕭溍從不輕視任何一個敵人,哪怕這個敵人看似渺小,只要是敵人,他都會拿出絕對的重視來幹掉他。
掛在上面的輿圖,清晰地標誌了關雎城的四個城門位置,守軍多少,守將何人,地勢如何等等。這些情報,都是蕭溍提前派了人去摸底的。
君莫笑摸著下巴,盯著輿圖看了好一會兒,能把關雎城的情況摸得如此清楚,要費的功夫絕不少。而豫王廷這才建立,諸事皆亂,豫王竟然還能抽出精力謀劃關雎城,想必另外兩個漳國佔去的城池,維葉城和磪嵬城也在他的運籌帷幄之中。
從來到豫國後,君莫笑就在關注著蕭溍,尤其是蕭溍用雷厲風行的手段控制整個王城,他就看出來,這位豫王遠沒有傳聞中的那樣簡單。
有趣了。
君莫笑唇角微微勾起,坐正了身子,問道:“不知大軍要從何處攻城?”
蕭溍一指北城的位置,說:“此處山林茂密,離城門只有三里地,大軍離城門,城牆上才能發現,宜從此入急攻拿下城府。”
蕭溍以練兵為名,帶兵離開華陽城,一路急行軍趕到關雎城地界,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關雎城。
對關雎城之戰,宜速取之。
此時軍營設在離關雎城二十里外,趁夜紮營休息,待明日天色一亮,就發兵奪城。
君莫笑卻另有主意,一指著關雎城東門位置,“本將帶著士兵從東門攻入,大王則帶人從北門進攻。”
莊雋奇狐疑地看著君莫笑,“能從北門攻入,為何還要兵分兩路,再去打東門?你這打法,豈不是跟脫褲子放屁一樣,多此一舉?”
君莫笑挑了挑眉,說:“本將手下的兵,向來習慣了獨自作戰,不懂與他人配合,還是各打各的好。”
莊雋奇覺得君莫笑簡直在添亂,正要反對,蕭溍開口了,一下子就說中了君莫笑的心思:“君將軍要從東門攻入,是想與孤一比高下嗎?”
“大王英明。”君莫笑很沒誠意地拱了下手,說:“大王御下有法,手下名將士兵皆出眾,君某佩服。不如,君某與大王賭一局,看誰最先攻下關雎城?”
蕭溍淡淡笑了下,“既然說賭,不知賭注是什麼?”
君莫笑聽蕭溍這意思,願意跟他賭,終於正經了起來,說:“誰若贏了,城中財物便歸誰如何?”
“關雎城本就是豫國之地,財物自然是豫國的。”蕭溍不容置疑地說道。
君莫笑說道:“君某指的不是關雎城百姓的財物,而是漳國駐軍以及官府的財物。”
“可。”蕭溍應允了。
“大王是痛快人。”君莫笑舉了舉手中的之杯,朝蕭溍遙敬了一下。
蕭溍端起茶杯,朝君莫笑遙遙回了下,說:“本王不喜歡佔人便宜,北城守將好大喜功,兵法疏鬆平常,而東城守將則是漳國老將,作戰經驗豐富,就由本王攻東城吧。”
君莫笑搖了搖頭,“大王此言差矣,大王只帶了兩千兵馬,而君某卻有八千士兵,自是君某攻東城門才算公平。北城門,就交由大王。”
“君將軍把易攻之地交給本王,不後悔?”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蕭溍應允了,舉杯隔空敬帳中的眾將領,“明日一戰,有勞各位將士!”
眾將連忙回不敢,紛紛回禮,商定明日的戰術後,陸續回營休息,只待天一亮就發兵。
從中帥帳出來,副將李興湊到君莫笑身旁,不滿地嘀咕道:“將軍,放棄了關雎城百姓的財物,明日咱們得要少不少錢財。”
依以前的規矩,官員府邸的錢財上交虞王廷,而從城中商賈等百姓中掠奪的財物則由士兵分了。現在缺了百姓中的那部份,就相當於缺了底下八千士兵的辛苦費。
“豬腦子。”君莫笑帶著李興回到帳營,這才與李興說道:“關雎城落在漳國手中將近兩年,城中百姓的財物早被漳兵漳官掠奪得差不多,能有多少剩餘的?咱們此來的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