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王后生怕虞王甩袖離去,便問“這道菜叫什麼名字?可是五味酒樓裡的菜式?大王最是嚮往五味酒樓的各種名菜,只恨身為大王,不能隨便離開虞國,一直以沒能嚐到五味酒樓的菜視為憾事。”
宓月給虞王后講解道“這一道菜名叫佛跳牆,是五味酒樓即將上新的招牌名菜之一。皇叔,皇嬸,您二人可是這世上首位嚐到這道美食的客人。”
“佛跳牆?是佛家的菜式?”虞王納悶了,難不成上的第一道菜就是素齋?他可不喜歡吃素的,吃素與吃草有何區別?
“佛跳牆的意思是,它的美味就連高僧也為之垂涎三尺,不惜放棄修行,還俗為享這滿壇香。”
宓月的話一說完,婆子便揭開了封口的荷味,頓時,一股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香得虞王的眼睛頓時瞪大了,連咽幾口口水。
這會兒,虞王再也記不起方才對這道菜的鄙視了,眼珠子只盯著那瓦罐的口子,盯著婆子將瓦內的美食一樣一樣的舀了出來。
丫鬟端著四個精美的白瓷湯盅,婆子從瓦罐中每種菜舀了一樣,將湯盅堆得露了頭,然後又舀了幾勺湯汁下去。
丫鬟把盛好的佛跳牆上桌,每位主子面前各擺了一份。
虞王早就急不可待,拿了筷子就夾了一塊鮑魚咬了下去。
很燙。
但也很香。
說不出來的香,是香得恨不得把舌頭也一起吞下去的香。
這是他平生第一次嚐到的,來自食物的魅力。
蕭溍擺好了酒杯,給虞王斟了一杯白酒,“皇叔,這酒也是獨家釀造,您請。“
虞王哪顧得上喝酒?又不是沒喝過酒,哪有這佛跳牆來得難得?
一口氣吃了一半,見這湯色也不錯的樣子,拿羹匙舀了些,嚐了一口,鮮得他又瞪大了眼睛。
虞王的吃相,實在是太難看了。虞王后嫌棄得嘴角抽搐了一下,就跟幾天沒吃過飯的乞丐一樣,那狼吞虎嚥的模樣,當真丟了一國之王的臉。
不過,這道菜聞著的確是太香了。
虞王后也動了筷子,夾了一塊刺參,咬下去。
嫩軟鮮美,味中有味,簡直妙不可言。
虞王后吃完了刺參後,又夾了一塊香菇……
不知不覺地,她也吃了大半蠱了。
這時候,虞王后已半飽了,暗暗可惜胃口太小,不然這麼美味的菜,怎麼也得吃上幾盅也才過癮。
抬頭一看虞王,果然在吃第二盅了。
虞王后顧著身份,喝了幾口鮮美的湯後,不捨地放下了匙羹。
“這道菜確實不錯,豫王妃,為了做這道菜,想必是費了不少功夫吧?”虞王后問。
宓月說道“前日王爺與我說,要宴請兩位長輩,我一回到驛館就開始準備了。這一道菜,若從泡發開始算起來,費了將近三天的時間。”
前天開始泡發乾貨魚翅魚膠鮑魚等物,昨天晚上就把食材層層碼在瓦罐裡,用文火足足熬到宴席開始。
這一道菜,也是最費功夫的菜。
由它做開宴第一菜,再大氣不過。
虞王連吃兩盅,總算肯放下筷子了,隨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眼睛又瞪大了。
他朝著酒杯看去,只見這酒水清澈如泉水,半點渾濁都見不著。
而酒卻入口綿甜,清冽甘爽,回味留香。
虞王一口氣將酒一飲而盡,“再倒!”
蕭溍便給虞王又倒了一杯,說“皇叔,菜未上齊,可別喝醉了。”
“好侄兒,你從哪兒得來這般好酒?夠勁!”
“偶爾所得。”
這時候,已上了三道菜。
虞王舉起筷子,看著面前的兩道菜,瞧著沒什麼食慾。
其中有一道菜,清湯白水的,只有一樣白菜,一點油花也見不著,瞧著就沒有胃口。“皇侄,這菜也太素了吧?”
蕭溍動手給虞王取了一小碗白菜與湯,說道“皇叔先嚐了再說。”
皇叔隨便喝了一口白水一樣的湯——鮮!太鮮了!
香味很濃,卻不油不膩,透著一股清香。
虞王后嘗過之後,愛極了這道菜,“這道菜叫什麼名字?這白水一樣的湯,是怎麼熬出來的?”
宓月說道“這道菜叫開水白菜,清湯看似如開水一般淡然無味,實則它是用了老母雞、排骨、鴨肉等吊了兩個時辰才得來的。”
“吊?這是何意?熬湯嗎?熬了兩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