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小宓熙雖然年紀不大,但也知道輕重。
小世子鼻子一抽,又哭了,跑去問王世子妃,為什麼他不能去豫國?
王世子妃哭笑不得地抱起兒子,與宓月說“瑞兒難得遇到幾個玩得來的同伴,這會兒又走了,估計要哭好幾天呢。”
往常陪著小世子玩的夥伴不是沒有,但沒有一個有小宓熙那麼多鬼點子的,也沒有像莊子騏等人那樣不當他是小世子,只當普通玩伴那樣玩。這段時間,是小世子過得最快樂最盡興的時候。
但再不捨,還得啟程,前往他們的目的地。
再三告別後,宓月朝王世子妃揮了揮手,與蕭溍攜手重新啟程。
宓月沒有看到,在遠處的城牆上,諸栢守等人爬上了城牆,遙遙地目送他們離開。
“師傅走了,又走了。”諸栢守抹了抹淚,說“歐陽先生也走了。”
諸時而安慰父親說“師祖說不定將來要回皇朝的,還會經過夏國的。”
“可我沒能再活幾年了。”諸栢守感傷說。
許仲明也呆呆地目送前方的隊伍漸遠,直到再也看不到了。他突然下了一個決心,“等我製出最好的熟地黃後,我要去豫國,追隨師傅去。”
諸栢守滿是皺紋的臉上一愣,突然湧現一股狂熱來,“我也去找師傅!反正老夫所過的每一天都是揀來的,這輩子已活夠本了,趁著能走能動,去轟轟烈烈一回。”
諸時而頓時不好了,“父親,你也要去豫國?那兒子怎麼辦?”
諸栢守瞪了兒子一眼,“你都當爹了,還要問老子怎麼辦?你就留在夏國製藥吧!”
煙雨中的唐家莊,如一副朦朦朧朧的水墨畫。
黑色的瓦,白色的牆,前面是彎彎的河流從莊前繞過,後面是重重疊疊的青山煙雨。
打著雨傘的兩個姑娘,給這副畫卷新增了幾分靈動。
兩名姑娘走到唐家莊建得極好的一座宅子前,拍響了木門。
一會兒後,裡面的婆子開啟門,見是兩個不認識的姑娘,問“請問,你們找誰?”
姚黃一手打著傘,另一隻手提著個籃子,問“戚氏在家嗎?”
婆子原本見兩個姑娘穿著都不錯,態度還極好的,一聽是找戚氏的,老臉馬上拉了下來,“不在!”
砰的一聲,木門當著姚黃的面關上了。
姚黃一愕,回頭說“魏紫姐姐,這婆子好生無禮。我們沒找錯地方吧?”
魏紫抬頭看了看宅子,說“到別處問一問。”
兩個丫鬟離開宅子,走了一段路,見有一座房子的門是敞開的,門內有幾個孩童在玩石子,聊聊聽到裡面有大人的說話聲。
兩個丫鬟過來,孩童連忙去喚屋裡的父母。
“你們找戚氏?”出來的是一個婦人,她沒見過長得如此標緻的姑娘,瞧著打扮還是個丫鬟,衣料卻是她不曾見過的華美。能使喚得起如此標緻、穿著比一般人家小姐還好的丫鬟,主子家定然極為了不起的。她小心翼翼地問“你們是戚氏的什麼人?”
魏紫說道“我家夫人與戚氏有幾面之緣,路經此地,特地派我們兩個過來探望,再給阿寶小姐送點東西。”
“你們來晚了,戚氏前些年就回孃家住了。”
“怎麼回孃家住了?”魏紫問道。
出嫁的女子,若不是實在過不下去,哪怕寡居也會守在夫家。回孃家,要不是準備二嫁,就是走投無路了。
姚黃機靈,見婦人有些猶豫,從籃子裡拿了幾塊蛋糕和餅乾出來,遞給婦人。
婦人沒見過如此香甜的吃食,一接過來,便把事情娓娓道來。
“那年戚氏雖說給自己伸了冤,有縣令大人主持公道,名聲也恢復了。可因她的案子,致使弟媳白氏入獄,案子剛完結沒多久,小叔便把戚氏母女趕出家門。”
姚黃性子爆,怒道“是白氏貪婪陷害戚氏,他還有理把長嫂侄女趕出家門了?你們族長呢?瞧上去不是挺威風的嗎,怎麼不管管這事?”\0
婦人連忙讓姚黃小聲些,“姑娘再這麼嚷嚷的,我便不與你說了。”
唐家莊裡住的都是唐家人,傳到族長耳中,她還怎麼做人?
魏紫拉住姚黃,與婦人說“我這個妹妹脾氣直,請你多見諒,我妹妹的意思是畢竟那案子是縣令大人判的,唐家人這麼做,不是跟縣令大人對著幹嗎?”
“能有什麼法子?我也同情戚氏……”婦人見附近沒人,悄悄與魏紫說“戚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