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突然傳來茶碗落地的聲音,然後是泰安公主憤怒的指責聲:“豫安王妃,誣衊本公主!本公主跟沒完!”
隱隱地,傳來了宓月的話:“十五姑姑是在賊喊捉賊嗎?”
“明明是乾的!”
“十五姑姑可有證據?”
崇陽王妃走到門口,朝著爭吵的方向望去,一雙眼睛散發著八卦的亮光。回過頭,朝眾位郡王妃說:“那邊吵起來了,咱們過去瞧一瞧吧。”
長陽王妃剛想說不去,平遙王妃已站了起來,說道:“的確該去瞧一瞧,今日是中秋宴,又是皇祖母辦壽的日子,吵吵鬧鬧的實在不好看。嬸子,咱們過去一趟,勸十五公主與皇嫂別鬧大了,萬事以和為貴。”
平遙王妃已經點了她的名,長陽王妃作為長一輩的嬸子,又是幾位郡王妃之中年紀最大的,逃不了責任,只能應道:“那就過去勸一勸吧。”
崇明王妃一馬當先,先趕了過去,一進門就被泰安公主看到了,喊了過來,“崇明家的侄媳婦,來得正好,給本公主評評理。”
崇明王妃雖然愛熱鬧,卻也不是個傻子,沒有一口答應,說道:“十五姑姑,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汪嬤嬤,怎麼把也驚動了?”
汪嬤嬤朝著崇明王妃,以及進屋的幾個郡王妃行了一禮,說:“並無大事,驚擾幾位郡王妃了。請幾位郡王妃先去趕宴,這兒的事奴婢自會解決。”
泰安公主怒喊了起來,“什麼叫沒事?們這是要把髒水潑到本公主身上了?”
宓月也怒了,對泰安公主喝道:“無證無據的,憑什麼說是我乾的?”
“不是,難道是本公主?”
“我懷疑就是嫁禍於我!”
“我要去找母后,讓母后來評理!“
宓月旁邊的靳嬤嬤急得不行,連連朝泰安公主賠禮:“公主殿下行行好,千萬不能讓皇后娘娘知道,皇后娘娘剛剛處罰過我們王妃,若是知道……這可怎麼辦啊!王妃殿下,您就給公主賠個禮,承認了吧。”
“看,身邊的嬤嬤都說是乾的。”泰安公主一把把平遙王妃拉過來,說:“也給本公主評評理。“
宓月冷笑道:“我沒幹過的事,為何要承認?”
“難道是我乾的?”泰安公主氣急敗壞地說。
“就是乾的!”
“胡說!明明就是!”
平遙王妃被夾在兩女中間,左右耳朵都是爭吵聲,吵得她腦子發暈。
泰安公主吵不過宓月,氣得又抓著平遙王妃說:“向來公平,為人又好,來給本公主說句公平的話,豫安王妃自己乾的壞事,憑什麼誣賴給本公主。”
宓月口氣甚壞,“平遙王妃,此事與無關,少管閒事,給本妃滾遠一些。”
平遙王妃溫溫婉婉地一笑,“皇嫂,這就是您的不是了,十五姑姑還是個孩子,您為何跟個孩子過不去?”
泰安公主立即高興了起來,讚道:“平遙王妃,說得有道理,豫安王妃含血噴人,把過錯怪到本公主頭上,本公主絕不會如她所願的,本公主要稟給母后,治她罪。”
宓月聽了這話,有些慌了,急得想要去打人,平遙王妃連忙來攔,不小心被宓月扇了一巴掌。
平遙王妃無故捱了一巴掌,臉上作痛,又聽宓月說:“叫別管閒事非要管,活該捱打!”
平遙王妃金枝玉葉地長大,今兒還是她平生第一次挨耳朵,打她的人又如此囂張,如何能忍得住這口氣?“皇嫂,我敬是嫂子,這才好言相勸,自個做錯了事,拿我撒什麼氣?”
“我做錯什麼了?”
“您毀了皇祖母的壽禮,嫁禍給十五姑姑。”
“沒有證據的話,我警告別亂說!”
“大家都是明眼的人,皇嫂不信我,儘可找其他人,找皇祖母來評理。”
崇明王妃聽到這裡,已驚呆了,問宓月:“堂嫂,把皇祖母的壽禮給毀了?”
這膽子也太大了吧?
宓月眉毛一挑,問平遙王妃:“我什麼時候毀了皇祖母的壽禮?”
平遙王妃轉頭鼓勵著泰安公主,“十五姑姑,您來說。”
泰安公主卻一臉的無辜:“我說什麼?是從哪裡聽說豫安王妃毀了母后的壽禮了?”
“剛說,她……”
“她潑本公主一身髒水是不是?”泰安公主一指裙襬,說:“看,本公主的裙子都溼了,沾了一片褐色,一定是宓月潑的髒水。”
地上,正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