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國破,也不至於江上空空,難見船隻。
碼頭的面積不小,上面栓船的木栓被用得有些風化,清晰可見曾經頻繁使用的勒痕。
“豫國的情勢,恐怕比我想象的更糟糕。”蕭溍說道。
“商人唯利是圖,哪怕再兇險的地方,只要有利益都不惜拿命去搏。而當商人也不願來此地冒險時,可見情況壞到什麼程度。”宓月多了一絲凝重,“真是個棘手的地方。”
蕭溍安慰宓月說:“當糟糕到了極點,反而有利於整合。”
“這個思考角度倒是新穎。”宓月笑了起來。
蕭溍含笑說:“若是此地一片繁華,井然有序,說明管理此地的勢力能力極強,一切都被其掌控在手。對方若是歸順王廷倒罷,若是這麼一個有能力的人與王廷作對,我才要頭痛。”
現在就挺好的,已經亂到不能再亂了,他要接管此地,就不用擔心引起百姓的反抗,地方勢力也沒有能力來組織抵抗。
“就不知道其他地方如何?”
“我看也差不多。”
荊國被滅後,外沿國土被鄰國佔據,只剩下一些三不管之地。
當年楚國滅荊時,楚兵在荊國停留的時間不長,因兵力有限,滅了荊王廷之後就迅速回楚,免得被地方荊軍反剿。
因此,荊國雖滅,但荊國各地的軍隊仍保留了實力,這些軍隊只怕已在當地擁兵為王,當家作主了。
蕭溍在成立王廷之後的首要任務,就是先把這些三不管地區的軍隊或者勢力要麼收服,要麼殲滅掉,然後再逐步收復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