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王后見此,不好再勸,只說:“得要後日才能知曉,豫王是真富還是裝富。”
“孤也是這樣想的。”
宓月與蕭溍回到驛館之後,暗衛又送了皇城的情報過來。
蕭溍看完後,把情報給了宓月。
宓月接過來,越看越心驚。
他們離開皇朝的這段時間,皇城裡頭,每天都在翻天覆地。
蕭溍從宓月手中抽走情報,點燃,放在銅盆之內,看著它燒成灰燼。“皇城的事,我們已經抽不上手了,還是想想後日的宴會。”
宓月回過神來,“的確該準備起來了。”
宓月便把皇城的事放開,關注起手頭上的事,拆下發髻,換了便服,帶著下人準備起來。
蕭溍與宓月從皇城帶來的東西雖然不,但珍貴的、急用的大都帶上了,其他次要的則在後面讓人護送過來。
宓月開啟一個個箱子,挑選了許多東西。
多虧她在皇城時常辦宴,每次宴會都做得極有特色,加上蕭溍寵她,什麼都大手筆給她備好,這不,隨行的好東西還真不少。
宓月讓人一樣一樣拿出來,大概怎麼辦這個宴會,心中已有了主意。怎麼著以前也是辦過國宴的人,加上見識非凡,想鎮一鎮虞王還是容易的。
宴席上的菜式是宓月的重點之重,她列了一張長長的單子,足有十幾頁,讓孔策親自去採購。
這會兒體現出虞國的方便之處來,果然如傳言所說的那,只要拿得出銀子,基本都能買到想要的東西。鮑魚,海參,魚翅等物竟都能置了,而且品質極好。興許是因為會吃懂吃的人不多,價格竟然超便宜。
宓月乾脆又拿了一大筆銀子,收購了幾車,一些留著自己吃,一些留著在豫國出手賺一筆,那麼,今日宴會的錢就能賺回來了。
這一日辰時剛到,虞王與虞王后的輿車便來到了驛館。
蕭溍與宓月所住的地方,是驛館位置最好、地方最大的一處院子,專門供身份高貴的貴客住的。
說是院子,大小跟個小型的宮殿差不離了,主子加上下人,能住下三百人。
剛進驛館,虞王與虞王后還看不出什麼來,一進院子就發現不一樣了。
從院門一直往裡頭,路上都鋪滿了紅鍛,金線描繡的紅鍛在陽光照耀下,如一條閃著光輝的通天路直通往院內。路的兩邊掛上漂亮的燈籠,燈籠是八角宮燈造型,上面貼有畫。
畫的是蟲草花木,還有仕女圖。
仔細瞧去,那些畫像栩栩如生,都是立體的。
虞王與虞王后不知道什麼叫立體,只覺得那畫兒逼真得跟像拿了蟲草花木粘在上面似的。不過若說蟲草花木這些東西可以粘上去,但人呢?這世上哪有那麼小小的仕女,又哪裡能粘在燈籠裡?
虞王按耐不住好奇心,走到一盞宮燈前,盯著看了好一會兒,看不出玄機來,就上手直接拆了一盞燈籠,這才知道原來裡面像活的東西都是畫出來的。
“這個妙!妙極了!”虞王對左右說:“回宮的時候,給本王帶上幾盞。”
虞王后提醒說:“大王,咱們是來作客的。”
“皇侄總不成連幾盞燈籠都不肯舍給孤吧?”虞王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
正好蕭溍攜著宓月從內院走了出來,聽到這番話,揚聲說:“皇叔若是喜歡,拿去了亦可。”
“此話當真?”虞王立即說道:“那孤就要了。”
本是強盜一個,有便宜不佔才是王八蛋。
蕭溍大方說道:“侄兒這就讓人將它取下來。”
虞王高興了起來,看蕭溍也順眼了許多,“皇侄兒,一路往豫國去,還帶著這麼多燈籠啊?就不佔地方?”
蕭溍請虞王入內,並回答道:“這些燈籠都是可拆卸的,看著雖多,拆下來都是一些小竹條和小木塊,一兩個箱子就裝完了。”
“燈籠倒是不稀罕,就是燈籠上的畫孤從未見過,也是皇城裡的畫師畫的?”
“是王妃所畫。”
虞王大吃一驚,馬上往宓月瞧去。
這一瞧,虞王的眼睛子都不會轉了,呆呆地盯著宓月頭上的寶石,亮閃閃的,在太陽底下散著比金子還炫眼的光芒。
宓月盛妝打扮,容貌傾城。然而虞王這個愛財如命的胖子,一眼都沒有往美人看去,愣是盯著美人一頭的紅寶石流口水。
好在他還有一點理智,知道這是侄媳婦帶的,沒有張口就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