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讓失望的。”
剛開始殺魚時,蕭溍有些手生,不過幾下之後,漸漸找到了手感,很快把魚殺好。
回到廚房,宓月在灶下生火,燒火,蕭溍則開始煎魚。
這魚得煎一下,熬出來的魚湯才香,沒有腥味。
草屋簡陋,很多東西都沒有,只有姜與蔥。
不過只要手藝好,只有簡單這兩樣也能熬出最香甜的魚湯。
香味漸漸地飄了出來,魏紫聞到香味,捂著昏沉的腦袋坐了起來。
她摸著牆走到廚房,看到正在燒菜的王爺,以及正在燒火的王妃,驚得以為眼花了。
她連忙揉著眼睛,當發現一切都是真實的,她嚇得連忙走進來。
“王爺,王妃,您二位歇著,讓奴婢來。”魏紫急得,不知該搶蕭溍的鏟子,還是搶宓月的柴火。
宓月把魏紫推出門,說:“去躺著,把病養好。”
“可是,奴婢才是該侍候您的。”
“特殊情況,特殊處理。”
宓月走到屋簷下,那有她給魏紫熬的藥,早起的時候熬的,已經熬好了,一直用炭火保溫著。
倒出一碗釅釅的藥汁,遞給了魏紫。
魏紫受寵若驚地接過,淚光閃閃,“王妃……”
“喝吧。”宓月說:“趁熱喝了好吸收。”
“嗯。”魏紫忍著淚,捧著藥,一口一口地喝著。
宓月原準備的早膳有一道魚湯,一道野菜,加上兩碗粥,清清淡淡,在早上來吃,很開胃,也養胃。
蕭溍的突然到來,這點份量的早膳明顯不夠吃了,尤其是他還餓了半天一夜。
好在廚房裡存有不少糧食,其中有一個甕裡放了半甕的麵粉。
宓月用碗取了些麵粉出來,揉成麵糰,切成了麵條。
麵條下水煮好後,撈了上來,又抓了半把野菜焯熟放在麵條碗上,最後澆上剛熬好的魚湯,加點蔥花點綴。
頓時,一大碗色香味俱野茶魚湯麵條就做好了。
宓月把麵條放在蕭溍面前,說:“早上的食材不多,先填著肚子,等會兒咱們去打個野物,午膳做一頓好的。”
蕭溍低頭望著熱氣騰騰,妻子親手為他做的麵條,沒有珍貴的山珍海味,也沒有御廚的精湛手藝,但卻是他喜歡,並且百吃不厭的。
他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麵湯的味道不錯,野菜也很鮮甜,只不過麵條缺了些筋道,太軟,易斷。
但是,他卻吃得津津有味,在妻子來問口感時,他眉眼含笑說:“很好,麵條揉得特別好,月兒的手藝又長進了。”
宓月被他誇獎得有些臉紅,“我很少煮麵條,往常想吃都是廚娘做的,正怕吃不習慣。”
她習慣吃米飯,吃麵條不多,比起其他菜,手藝差很多。又顧及他餓了許久,麵糰沒有醒就直接切條下鍋煮了。
見他吃得香,宓月跟著饞了起來,難道她真有這麼好吃?
伸筷子想從他碗裡夾一些出來嚐個味,卻被他攔住了,“這一碗麵剛好夠我吃,月兒喝粥,還有魚湯,趁熱喝,放涼就腥了。”
蕭溍放下筷子,給宓月倒了一碗魚湯。
只有一條魚,魚湯本就不多,給蕭溍湯了一碗麵條後,再給了宓月一碗魚湯,基本沒剩多少了。
這條魚,宓月本是要給魏紫補身子的。
宓月便把魚湯放在魏紫面前,“喝吧,的病還沒好呢。”
魏紫戰戰兢兢地坐在餐桌前,一動不敢亂動。
這是她第一次和王爺王妃坐一張桌子,本就緊張,看到桌上的菜,更加誠惶誠恐了。
王妃燒的火,王爺燒的菜,她一個奴婢何德何能?
魏紫捏著筷子,跟石雕似的坐在那裡,碰都不敢碰一下兩道菜。
這會兒宓月把魚湯送了過來,魏紫下意識地抬頭望向蕭溍,打了一個寒顫,險些筷子都捏不穩。
“王妃殿下,您喝、您喝……”魏紫試圖讓自己表現得鎮定一些,“奴婢剛喝了一大碗藥,肚子撐得慌,喝不下了,真喝不下,再吃一碗粥,肚子就是水了……”
緊張地,又把魚湯給宓月送回去。
蕭溍也說道:“月兒,忙了一大早,也得補補身子。”
目光淡淡掃了魏紫一眼:算識趣。
他親手給妻子熬的湯,豈有別人的份?
席間的暗波洶湧都避開了宓月,宓月對此一無所知,聽了魏紫的話,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