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臣妾在這兒守著您。”
面對皇后,這位陪了他大半輩子的髮妻,皇帝的神情放鬆了一些。接著察覺到身子處處透著滯笨,手腳僵硬得難以使動,口舌也在發麻,無法把字講清,更不能把句子說順,不由大急起來。
皇后伸出一隻手,輕輕撫順皇帝胸口的氣,柔聲說:“莫急,莫急,慢慢地會好起來的。您先喝藥,喝完了藥,沒準就好了。”
皇帝便眼巴巴地望著擱在一邊的藥碗,“藥、藥……”
“藥有些燙,臣妾給您吹一吹,吹涼了就可以喝了。”皇后把藥又端起來,用羹匙舀起來,在嘴邊耐心又細緻地輕輕吹著風兒。
皇帝見皇后吹了許久,早該吹涼了,心急道:“喝、喝。”
皇后終於停下吹風的動作,眼睛落在皇帝臉上,看著他焦急難捺又蠢笨的樣子,問:“當真想喝?”
“喝。”
皇后常年緊抿的唇,突然笑了下,往日那嚴肅得近古板的臉多了幾分柔和,皇帝似乎看到了年輕時候的皇后。
年輕時候的皇后,溫婉大方,唇邊總是帶著笑容,就像現在這樣,笑盈盈的,看著讓人可親極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皇后再也不會笑了,總是嚴肅地板著臉,舉手投足也都一絲不苟,彷彿用尺子量過似的,再也沒有那溫婉與可親。
皇帝恍惚了下,好像是從太子去逝後,皇后就變了,那個可親可愛的女人,變成了一個只能讓人敬而遠之的人。
皇帝很快又回神過來,盯著皇后手中的藥碗,一字一字辛苦地吐出來,“喝。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