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豐匆匆趕來,他沒有把小宓熙看顧好,心生愧疚,聽了宓月的話,懷著請罪的心,說道:“王妃殿下,屬下願意將功贖罪!”
宓月同意了,“行,留在這兒,協助黑猴審問綁匪,一旦審出來了,立即回王府稟報於我。”
小宓熙的出事,宓月也有責任,她只考慮到路上的安問題,卻疏忽了定安侯府裡面的情況,導致被人鑽了空子。
可是,誰又能想到,定安侯府最親密的姻親敢伸手進來?
都是家大業大的人,做出這樣的事情,基本上在整個皇城的圈子都要被排斥了。
英德公府也不用喊冤,他們一點也不無辜,不是四處攀連關係,英德公府裡面會跟個篩子一樣被人鑽空子嗎?綁匪能借著英德公府潛入定安侯府作亂,同樣的,也能潛入其他府的後院,往後誰還敢與英德公府的人來往?誰不防著他們?何況,大家都不是傻子,早就不恥於英德公府四處討好的行徑,暗地裡,早把英德公府稱為牆頭草。
英德公不傻,一聽定安侯的問罪,整個人都慌了,“我對天發誓,絕沒有幹過那樣子沒人性的事!咱們二十多年的姻親,我何曾做過那樣喪心病狂的事?”
定安侯冷笑,口氣也變得疏冷起來,“按國公爺的話,那是姓李的嬤嬤是我定安侯府的人了?”
英德公抹了抹汗,說:“我也不知道後院裡何時混入了這樣的細作,且等一等,我這就去查。”
“後院出來的人?”定安侯又冷笑了一聲,“據本侯所查,那李嬤嬤八成是男人裝扮的,他又出自國公府的後院……”
後面的話雖然沒有說出來,但英德公哪裡沒聽明白妹夫的意思,正是因為聽明白了,整個人都不好,彷彿頭頂綠油油的。
“我倒要看看,是哪個賤人乾的事!”
英德公這會兒比定安侯還要憤怒!
若那位李嬤嬤當真是個男人,那他在國公府後院呆了多久?一天還是一個月,或者一年?
光想象,國公爺就覺得頭上已經一片草原了。
定安侯過來有更重要的事,並不是跟國公爺扯皮的,他說道:“宓家三少爺下落不明,當今之急是立即查到李嬤嬤的線索。宓三少爺是豫安王妃最疼愛的幼弟,也極受豫安郡王的寵愛,他若是有個閃失,等豫安郡王出來,國公爺,想一想當年漢宣伯府的事吧。”
英德公面無血色。
漢宣伯府,這四個字喚醒了英德公的回憶,那個險些被豫安郡王滅了滿門的地方。
當年的漢宣伯府,如今的僕射府,不管身份多高,如何的位高權重,一旦踩到豫安郡王的底線,絕不手軟!
那是一個殺星!
最無法無天的人!
當真激怒了豫安郡王,英德公毫不懷疑,英德國公府的下場不比漢宣伯府好多少。
“我這就去!這就去查!”
英德公親自帶人去查,然而查到天黑,只查到那李嬤嬤的來歷隱隱與董家有些關係……
董家——
英德公已經後悔莫及了,後悔當年看好穎王,費盡心機把侄女嫁入董家,以至於現在穎王勢弱無法擺脫關係外,又被拖入深淵。
夜幕降臨,宓月用過晚膳,便收到英德公府傳來的訊息。
宓崢正要出門,得知英德公府查到董家,“姐姐,董家的後面是穎王,難道是穎王綁了阿熙?”
“再想一想。”宓月看了下送來的訊息,見除了董家一條外,沒有其他有用的線索,便將紙條給燒了。
宓崢在蕭溍的教導下,已經學會冷靜處事,白天因幼弟突然失蹤而慌亂了一陣後,如今找到了小宓熙,人也清醒過來,動起了腦子。“綁匪是跟了殷銘過來的,殷銘的姐姐又嫁去了董家,一切都表現得太明顯了,會不會董家和英德公府一樣,都是背黑鍋的?但是也許就是董家乾的,因為太過明顯,所有人都會懷疑董家是無辜的,董家也容易藉著這個理由洗清嫌疑……”
宓崢越講腦子越亂,陰謀陰謀,虛虛實實,最難以分辨哪方是人,哪方是鬼。因為,極有可能兩方都是半人半鬼的。“姐姐,猜是不是董家?”
“與其猜測,不如等審問結果。”不知道是人是鬼,那就要尋找更多的線索。英德公府被人插得跟個篩子一樣,他們送來的線索,可信度很低,只能信自己的人。
宓崢笑道:“估計背後主使也不會想到,我們能在天黑前找到小宓熙,拿下所有綁匪。咱們的阿熙當真厲害,哪怕我們不找過去,阿熙沒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