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戲太深(1 / 2)

戲臺上的道具撤下去後,接著開始了第二場戲。

有了千手觀音的震撼登陸,夫人小姐們都顧不上說話,都盯著戲臺看,完不像以前參加的花宴那樣,一邊聽著戲,一邊交談私話。今兒的桂花宴實在是太精彩了,自開始以來,她們幾乎沒有私聊的時間,更沒閒功夫去說著不相關的話題。

第二場戲演起來了。

民間有一女子名叫馮素珍,幼時與李兆廷訂下婚約。不料天有不測風雲,未等馮素珍與李兆廷成親,李家父母死了,殷實的家境也敗落了,家中一貧如洗。

李兆廷窮途末路之下,不得已投奔馮家。不想馮家瞧不起陷於貧困的李兆廷,百般羞辱,欲逼李兆廷自行退婚。

臺上,演馮家父母的兩個演員,把嫌貧愛富的嘴臉表演得活靈活現,並且帶著幾分誇張色彩,讓觀眾看了氣得直握拳頭,恨不得上臺把馮家父母揍上一頓。

這兩名演員,是莊上精挑細選出來的,膽子大,表情豐富。並且,還真是一對夫妻。

宓月怎麼說也是看過無數電影電視劇的人,隨便指點幾句,那對夫妻再回想以前在莊上、村落中見過的嫌貧愛富的人,以及平生見過的各種嘴臉,上手極快。

這不,看臺下觀眾那恨得牙癢癢的樣子,就知道大傢伙看得多入戲。

宓月含笑點頭,短短時間內就演得這麼好,再精練一下,往後就可以常年在五味酒樓表演了。

“為何這茶水是臭的?”李兆廷端著茶碗,問馮氏夫妻。

馮氏夫妻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臉說:“本就是從廚房勺的餿水,當然是臭的。貴客進了我馮家的大門,有好茶相迎,至於破落戶,自是餿水一碗。”

李兆廷氣得手指發抖,渾身發抖,“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就是欺又如何?誰讓李家已傾家敗產,一文不值?”馮老頭雙腳一開,一指胯下,得意洋洋說道:“若肯鑽我胯下,再改姓馮,我便把女兒許配給。”

莊家三姐妹看到這裡,氣得差點把茶碗砸到了戲臺上,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可惡之人?該殺!該殺!

其他的小姐們更是同仇敵愾,一邊看得入迷,一邊又氣得直罵。

李兆廷悲憤不已,正氣凜然地朗聲說道:“我李兆廷這一生,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只跪天地君親師,爾等小人休得侮辱我李某堂堂一讀書人!”

李兆廷怒揮衣袖,轉身便走。

不想,那馮素珍是個有情有義的女子,偷偷拿了體己銀子追了上去,在花園把李兆廷攔住。

李兆廷遷怒於馮素珍,不肯接受銀子。

馮素珍塞到李兆廷手上,讓他不要誤了趕考的日子,來日金榜題名,便能重振李家。

李兆廷有心不想要,可他已餓了兩日,腹中飢鼓如雷在鳴叫。又見馮素珍情深義重,漸被打動,收下了體己銀。

正當觀眾鬆了一口氣時,馮氏夫妻突然帶著家丁一臉兇狠狠地出場了。

“好個賊子,竟然敢跑到馮家來偷竊,來人啊!將他捆了送官去!”馮老頭大聲說道。

李兆廷怒道:“我何曾偷過馮家的銀子?”

兇惡的馮老頭上前,從李兆廷手中搶過了銀子,說道:“這就是我馮家的銀子,就是偷的!”

馮素珍解釋說道:“這是女兒送給他的。”

李兆廷亦說道:“正是,這是馮家小姐贈於我趕考的銀子。”

“哼!我說是偷的,就是偷的!”馮老頭一臉無恥,問那群兇惡的家丁:“李兆廷偷我馮家銀子,們是不是都看到了?是不是人證物證俱?”

一群家丁都露出奸相來,奸笑道:“沒錯,我們都是證人,親眼目睹李兆廷進了馮家後院,偷了銀子。”

“父親!父親,您不能冤枉李公子。”馮素珍哭得十分悲慘,“您不能冤枉好人!李公子還要上京趕考,不能去見官!”

“這個吃裡扒外的不孝東西!”馮老頭一巴掌把馮素珍打倒在地,叫囂道:“他還想趕考?趕獄去吧!來人,抓他去知縣衙門!”

馮素珍去攔,馮老婦已帶了幾個婆子過來,要將馮素珍拖回後院。

戲臺上,書生李兆廷被兇惡的家丁拖著,嬌弱小姐馮素珍被兇惡的婆子拖著,這一對苦命鴛鴦奔力掙開惡勢力,雙手握在一起。而那些兇惡的家丁婆子又猙獰著臉衝上來,將他們生生地扯開——

“李公子——”

“馮小姐——”

李兆廷與馮素珍本握在一起的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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