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追著她的九十餘名殺手是實力最強的,也是最狡猾的,吃了幾次教訓後,都學乖了,死死聚在一起,無法分而滅之。想-免-費-看-完-整-版請百度搜-
面對強敵,宓月沒感到沮喪,反而戰意盎然。
是時候真刀真qiang地大開殺戒了。
黑猴取了食物與水出來,送到宓月面前,“大小姐,您吃些東西。”
宓月這才覺得肚子餓了,接過食物。
一塊麵餅,一壺涼水。
為免煮食時的味道傳了出去,大家吃的都是乾糧,就連火堆也沒有點太大,以免被人發現。
這麵餅除了鹽,什麼東西都沒有放,為的也是提防敵人之中有嗅覺靈敏的,循著味道尋來。zt0g
好在這麵餅是今天才做好的,還軟著,就著涼水,宓月吃下了一大塊。
月『色』黑濃,伴著夜風,野獸吼叫的聲音時時傳來。宓月坐在洞口,望著外面黑漆漆的夜空,凝神聽著野獸的吼聲。
九十餘名殺手駐紮的地方,野獸必是不敢靠近的,因此,若是哪個方向的獸吼聲多,便說明那個方向是安全的。
宓月的目光落在其中一個方向,那個地方格外的安靜。
她無聲地笑了笑,擰開水壺的蓋子,伴著清風飲了一口。
洞內,傳來黑猴等人熟睡的聲音。跟著她過來的莊衛,加上黑猴,也只有十人。為了讓明天大家的體力充足,她守上半夜,下半夜換成莊衛來守。
宓月離開王城已有好些天了,心中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宓熙。小傢伙雖然平時表現得很乖巧,但他是個極缺安全感的孩子,往常她出門他都要跟著,如果沒能跟上,就會跑到門口等她回來。
她不在伯府的這些日子,不知道小宓熙吃不吃得好,睡不睡得好。她託了歐陽神醫照看,但歐陽神醫痴『迷』於醫術,不知道有沒有盡到責任。
夜,漸漸地深了。
迎面吹來的夜風也冷了許多,夾著草木氣息的冷風,將宓月的思緒也飄遠了許多。
寂靜的夜裡,思念也湧上了心頭。
她折了一根長草在手指間,無意識地纏繞著,摺疊著。
蕭溍離京許久了,他這是一去不回來了嗎?
宓月輕嘆的聲音被夜風吹散了。
如果他真的走了,那麼,等這一次的清除計劃完成之後,她就去找他。
他去了天涯,她就跟去天涯。
他去了海角,那她也跟著去海角。
宓月託著腮,思緒隨著風一起,漸漸地飄遠了。
六安莊。
一群手持火把,身著黑『色』勁服的黑衣人來到此地,他們整齊劃一地從馬上下來。
火光下,一張張隱在黑布下的臉龐透著一股嗜殺之氣,陰冷無情的眼睛看不到半點人的情緒。他們站在那裡,就彷彿是從地獄裡鑽出來的厲鬼,令人不寒而慄。
受荊四王子指使前來帶路的荊國士兵,他跟著這群黑衣人走了一路,早已被他們身上的血氣給駭得心驚膽戰。
從馬上下來,荊國士兵險些一個慌神,差點摔了下去。
他指著六安莊,顫抖地說道“就、就在這裡,宓月就住在這裡,你們找到了宓月,就能找到豫安郡王。”
為首的黑衣人擁有一雙陰鷙的鷹眼,當他微微眯起眼睛看人的時候,就如同刀子在人的身上凌遲。
鷹目從門前的屍體掃過,又落在大門上的鐵尖頭,再看了眼六安莊後面隱於夜『色』之中的黑『色』山林。
“夜『色』太黑,不宜趕路,今晚在此休整,明日天『色』一亮,立即上山。”
為首黑衣人的一聲令下,後面的黑衣人整齊有序地行動著。行走間,落地無聲,甚至連呼吸都極難聽到。在寂靜的黑夜中,他們的一舉一動,都透著一股陰森森的氣息。
荊國士兵嚥了咽口水,強忍著懼意,說“我、我送你們到地方了,我、我得回去向主子稟報,告、告退……”
說完,他慌慌地爬上馬背,策著馬急速離開。
為首那黑衣人冷哼一聲,一支利箭不知從何處『射』出,『射』在跑了一段距離的荊國士兵後背,穿背透胸而過。
荊國士兵低頭看著胸口泛著黑光的箭頭,緩緩地從馬背上倒了下去,氣息全無。
東方初初透出一絲灰白,宓月已醒來,用冰涼的溪水拍打在臉上,一個激靈之後,頓時頭腦清明。
“大小姐,我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