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到一旁的王宮侍衛,心煩又惱火:“沒用的東西,都站在這裡做什麼?守大門去!”
他精心培養出來的一群侍衛,連宓崢一個十二歲的小子都攔不住,真夠廢柴的。
惱完了侍衛後,又感嘆宓家姐弟個個能人,不曾辱沒先輩榮耀。
怡安園的事已有人報到了楚王面前,得知宓崢以年弱之力,大戰荊國將領,悍勇非凡,楚王心中甚慰。只要給少年足夠的時間,他日將是楚國的希望所在。
楚國只要還有這樣的忠勇之將,楚國就永遠不會滅亡。
然而目光落到寢室的方向,楚王眸中又掠過一陣傷痛。
即使有再多的良將,但沒有一個英明的國王,楚國又能走多久?他的幾個兒子,三兒子野心太大,心胸又狹窄,不是良選。其餘的幾個兒子又平庸無能,唯一一個寄以厚望的大兒子如今生死難明,他日這楚國,該由誰來繼承?
楚王一時喜,一時憂,十分煎熬。
宓月將大王子心脈的寒氣逼出去後,立即又施以金針渡危之術,護住他的心脈,再給他的心脈注入生力,激發他身體內的生機。
每一針下手又快又穩,其認穴之準令孟王醫歎為觀止,一雙眼睛幾乎看不過來。有數個穴道在針灸之法上,是禁穴,禁止落針的,但宓月竟然敢往那裡下針。
孟王醫的心跳提到了嗓子,眼睛不敢眨地盯著大王子的狀況,生恐宓月一個不小心扎錯了,大王子本就微弱的呼吸就沒了。
孟王醫活了四十多年,從未像今天這樣,精神如此緊繃,心跳如此急促。好在,漸漸地,在宓月的提針之下,大王子的呼吸慢慢地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