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月福了福身,說道:“是臣女做的,秋梨膏中加入了羅漢果和川貝等物,可以潤肺去燥,還能止咳。娘娘嗓子幹,吃了它是對症的。”
楚王后驚訝地問道:“羅漢果和川貝都是中藥,小月還懂醫術不成?”
宓月輕輕笑了下,說:“臣女打理父親的書房時,看到了一些醫書,隨手翻了翻,竟覺得越看越有趣,閒著無事時就學了一點。其中有一本製藥的古*載了不少古方,這秋梨膏是藥膳方中的一種。臣女也是第一次做,沒想到效果不錯,府里人喝了都說不錯。這不,才敢往宮裡送,幸好娘娘不嫌棄。”
“本宮怎麼會嫌棄呢?”王后笑著說道:“你這孩子,有什麼好東西都往宮裡送,你有這份孝心,本宮高興都來不及呢。”
王后拉著宓月說了好一會兒的話,把下面的江大夫人看得眼熱極了。
好在今天是命婦參拜的日子,王后再喜歡宓月也記著時間。
從王后宮院出來後,翁主府的一眾家眷便跟著女宮往園子去,今日的中秋宴就設在王宮大園子裡。
江渝藏了一肚子的好奇,終於趁著前面的人不注意,悄悄問宓月:“月月,你竟然會做藥膳?我怎麼不知道?還有,那個秋梨膏好吃嗎?”
宓月也悄悄地回道:“甜甜的,加了不少蜜蜂,我兩個弟弟都愛喝,你應該也喜歡。我打算把這個方子送到五味酒樓去,往後你想喝了,可以去酒樓買。不過酒樓加的是冰糖,味道可能有些不一樣。”
“只要是甜的,不苦,我都愛吃。”顯然,江渝也是個小吃貨,她一臉崇拜地看著宓月:“月月啊,你還會有什麼,快告訴我。”
宓月似真似假地說:“我還會看病呢。”
江渝笑嘻嘻地說:“行,下次我生病了,你給我看。”
宓月忍不住笑罵道:“你傻呀,哪有人咒自己生病的。”
江渝吐了吐舌頭,拉著宓月追上前面的人。
懷安翁主不喜歡熱鬧,若不是中秋節是極重要的節日,也不會入宮。這不,參拜禮行完後,就藉故累了,先回府了。翁主府的家眷就由著江大夫人帶領著,江家幾位夫人見其他府的夫人也出來了,便過去敘話,而小姐們趁著宴席未開,也三三兩兩地聚在園子裡說笑。
江渝第一次進宮,看什麼都稀奇,拉著宓月,哪兒熱鬧就往哪兒去。宓月亦是第一次進宮,雖然覺得王宮的園子小了一點,但也處處精緻,處處是景,有著她許多未見過的美景。
當然,這個小,是相對而言的,比起伯府侯府,王宮的園子自然大得多了。
八月,是飄滿桂花香的時候,宓月抬頭望著頭頂的桂花,首先想到的不是詩意,而是食慾,對江渝說道:“要是這桂花開在宮外就好了,咱們可以採來做桂花糖、桂花糕,還能泡桂花茶喝。”
“桂花好吃嗎?”江渝嚥了咽口水,惋惜地看著落了一地的桂花,“要不,等我們出宮了,去瞧瞧哪裡有桂花的,咱們採一些做好吃的。”
宓月正要說話,卻不料一道男聲先笑了起來:“看我抓到了什麼?兩個貪吃鬼。”
宓月望去,便見花叢中走出三名年輕俊美的男子。
說話的是走在最前面的男子,他的一雙眼睛緊盯著宓月看,透著一絲佔有慾。
宓月擰起眉頭,不知道對方是誰,但從對方身上的蟒袍能看出,對方應是哪位王子。
果然,江渝斂袖一福,“給三王子請安。”
“免禮。”慕容皓炎抬了抬手,目光像是釘在了宓月身上,“月月,你喜歡桂花的話,不用去宮外找,就在這兒採就是了。”
宓月淡淡掃了眼慕容皓炎身後的謝衡,只覺得晦氣,說:“不勞三王子,宴席快要開始了,臣女先去入席了。”
“急什麼?”慕容皓炎突然上前攔住宓月,不悅地板著臉,“宓月,你與大王子有說不完的話,怎麼對著本王子就避之不及?你這是瞧不起本王子嗎?”
“怎麼會呢?”宓月一本正經地說道:“三王子殿下長得威武不凡,氣勢宏偉,小女子一瞧見就心生膜拜之意,不敢遠觀也不敢近看而已。”
趁著慕容皓炎思索著,宓月立即拉了江渝遁了。
慕容皓炎摸了把下巴,宓月說他的每一個字他都懂,但加在一起,怎麼有點聽不明白?不過,威武不凡這四個字他倒是聽懂了,也很喜歡宓月這樣誇他。
一回神,見宓月與江渝走遠了,他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丫頭,倒是挺刁蠻的,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