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溍低頭看著他身上的胎記,再看看宓月,果然是,就是一朵蓮花切出來的兩半。一個切口在右,一個切口在左。
“知不知道,我是怎麼平息你體內的暴虐氣息?”宓月將昨天如何將毒淨化的事說了出來……
“這半蓮擁有著一股神秘的力量,帶著我來找到你。你那半蓮也有,只不過,你那半蓮的力量有些少,因此,當你身上中的毒太多,壓抑不住,那毒便將那股力量汙染了。我藉助了我身上的半蓮力量,才將它給淨化掉。”
“是你幫我淨化了它?”蕭溍徹底相信了宓月的話,“當年我被它所控制,是莫先生拼了功力全失的結果,才幫我將它封印住。”
但宓月卻能直接幫他淨化,這麼說,宓月所找的那個人就是他,他就是她口中的那個阿瀟。
蕭溍鬆了一口氣之餘,又有一些的小失落。
如果他就是那個阿瀟,豈不是說他這輩子都無法跟那個人公平地競爭在她心的位置?
宓月握著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睛,說“既然一切都講明白了,你也說了,我們訂下了婚約,那麼以後不管遇到任何事,你都不可以丟下我不管。不能和之前那樣,一去就走了許久,我以為你再也不會回來了。”
“我沒有丟下你不管。”
“那你為何去了那麼久才回來?”
蕭溍便把初出皇城就收到莫先生的訊息說了出來,“莫先生有難,他又是為我而來,我理應去救他。”
“莫先生是誰?”宓月看得出來,這位莫先生在蕭溍心中的位置很高。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小時候救過我一次,後來為了封印,又落得功力盡廢。他亦是我的師傅,我的一身武功,皆學自於他。”蕭溍說道“我欠他甚多。”
“我明白了,我以後會和你一起孝敬他的。”宓月真誠地說道。
莫先生救了蕭溍的命,相當於救了她的命。
蕭溍回握著她的手,說“謝謝你,宓大小姐。”
“不要叫我宓大小姐。”
“我得喚你什麼?”
“喚我月兒。”就像前世那樣,喚她為月兒。
蕭溍突然問道“他也是喚你為月兒的?”
宓月下意識地明白了蕭溍的心思,眼珠子一轉,說“他喚阿月。”
“月兒,以後你就是月兒。”蕭溍對於這個專屬於他的,獨一無二的稱呼極為高興。而這個月兒喚出來,彷彿他天生理應如此喚她,理應專屬於他的稱呼。
宓月笑眯眯地應了。
這個男人喲,讓她說什麼好呢?
連自己的醋都要吃,什麼人呀。
太陽昇起來了,明亮的陽光照在了洞口上。
蕭溍到溪邊打了兩條魚,宓月採了些野果蘑菇,尋了山洞裡的一個瓦罐,用來熬魚湯。
蕭溍去打了一隻肥碩的兔子回來,遠遠就聞到了魚湯清香的味道。
看著坐在山洞前,細緻地熬湯的姑娘,蕭溍生起一種回到了家的感覺。
尤其是看到她回過頭,朝他揮手而笑的樣子,笑容透著的甜美,也滲入了他的心裡,令他也跟著笑了起來。
他守在她旁邊,將兔子剝了皮後,去了內臟,他生了火,將兔子放在火上烤著。
宓月託著腮,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唇邊揚起的笑容一直沒有放下,眼裡也像是帶著星星一般,會發光。
蕭溍烤好兔子後,把最嫩的前腿撕給宓月。
見她吃得津津有味,蕭溍亦是胃口大開。
兩人一邊吃飯,一邊聊天,哪怕說著一些毫無意義,可以稱之為無聊的話,都讓蕭溍聽得有滋有味。
“月兒,跟我回皇朝吧。”
“好。”宓月不問他緣由,就毫不猶豫地答應他。
顯然,她的回答取悅了他。
“等回到皇城,我們便成親。”他要風風光光地把他的姑娘娶回去。
宓月笑眯眯地點頭,“我都依你。”
蕭溍想到一事,“月兒,你身上半蓮胎記的事,不要告訴其他人。”
蕭溍一直以來,有種強烈的預感,他所遭遇的一切,極大可能,其中一半來自這神秘的半蓮。
宓月答應了,即使蕭溍不說,她亦不會與人說起。這半蓮來歷十分神秘,它的力量她自己尚未弄清楚,如何會告訴別人?
宓月在山上與蕭溍慢悠悠地走著,而山外的楚王城,已經一片大『亂』了。
黑猴處理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