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崢原還怕姐姐知道了訓他,才直接從彭府過去的。沒想到在半道上遇到了許總管,又聽到許總管的話,頓時如壯了虎膽,揚著手上的劍,威風凜凜。
宓崢騎著馬跑到宓月馬車前,叫道:“姐,看弟弟給你出氣!”
宓月挽起簾子,笑看著坐在馬上意氣風發的少年,少年已經長大了,已初露小男子漢的氣概。“好,姐姐就依靠你了!”
少年第一次被人肯定,還是被他視為最重要、最尊敬的長姐給的肯定,頓時生出豪情萬丈來。他是宓家的長子,宓家的男人,身為男子漢大丈夫,保護家眷,守護伯府是他的使命,也是他的責任!
少年這一刻的夢想,除了做大將軍外,他的人生目標還要保護姐姐、保護弟弟,做宓家頂天立地的大男人。
揚著劍,少年朝身後的夥伴們喊道:“走!咱們要讓那些荊國人知道,楚國人不是好欺負的!”
怡和園,它是楚王還是王子的時候住的府邸,雖然比不上沁園,但在王城也是極好的宅院,所在的地段,附近居住的也多是王親貴族。
自荊國使者住了進來後,這條街上的各府門戶緊閉,輕易不開門,正當午時,街上也是靜悄悄的。
當一陣整齊的馬蹄聲在靜悄悄的大街上響起時,各宅院內的僕人透過門縫偷偷地往外看。當看到一群意氣風發的少年騎著馬朝怡和園奔去,僕人們連忙去稟告院內的主子。
怡和園門口,看守門戶的是楚王城的城衛,他們見少年們來勢洶洶,走出來喝道:“此地仍是王國貴客居所,你們莫要在此喧譁!”
宓崢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面,高聲叫道:“荊國人在我楚國地盤搶人砸物,辱我國民,汙我國威,我今天定要教訓他們,以正國威!你們若是敢阻攔,就休要怪我將你們一起打了!”
一城衛問道:“閣下何人?”
宓崢大聲說道:“義恩伯府宓崢!”
幾個城衛互視幾眼,他們守在怡和園門口,自是知道荊四王子搶了人回來,又聽說把義恩伯府的五味酒樓給砸了。
幾個城衛天天受荊國人的氣,早就心生忿怒,互相打了打眼色,便閃開兩邊,讓宓崢等人進去。
宓崢從馬上翻身下來,拿著劍走了進去。裡面一名荊國士兵聽到門口的動靜,走了出來,指著宓崢喝道:“你是什麼人,誰讓你進來的,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跟著進來的彭振威叫道:“是你們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告訴你們,這是楚國的地方!”
“敢情你們是來找碴的?”荊國士兵輕蔑地說道:“我看你們是來找打的!”
宓崢上前就一腳將那士兵踹翻在地,朝裡喊道:“荊國人,你們給小爺出來!”
荊四王子已聽到下人來稟,說是義恩伯府的少爺來要人了,他不由一樂,“義恩伯府的人,一個個都傻里傻氣的,酒樓的掌櫃是個傻子,宓大小姐也是個傻的,這宓家少爺更是個大傻子。幾個孩子就敢跑來這裡撒野,他們難道不知道本王子來楚國就是無事生非的嗎?”
本來沒事他都要找些事鬧鬧,現在有人鬧上門來,荊四王子更有了名目將事情鬧大鬧廣。手指一點田偏將,說:“去給那幫孩子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田偏將眼中盛滿惡意與殘忍:“四王子,末將向來手腳粗慣了,萬一不小心手粗腳重,把人打死了打殘了,需要賠嗎?”
荊四王子眯了眯眼睛,陰險地一笑:“他們自個上門來送死,出了事,責任自然全在他們那兒。田偏將若是一不小心手腳重了,打疼了手腳,咱們還得找楚王要些醫藥錢和受驚銀。”
田偏將大笑著出門了,帶著數名士兵來到前院庭園,一瞧——人看著挺多的,有八九個,但細看一個個都是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這樣的小子,他一個拳頭就能放倒兩個。
一股嗜血的興奮佔據田偏將的情緒,“小子,就是你們來找死的是吧?好!大爺的拳頭早就癢了!”
來到楚國光鬧事不殺人,嗜殺的田偏將早就不耐煩了。今天終於有了光明正大虐殺的機會,他也不等宓崢回話,一上來就揮著拳頭往宓崢的腦袋砸下去。
宓崢也是個暴脾氣的,若不是宓月時常叮囑他,說打人前要找好藉口,必須要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才能打死不負責,他早就動手了。
如今一看對方直接動拳頭,他也不廢話了,亦是揮出一個拳頭,正對著田偏將的拳頭打過去。
一個是鐵錘般的大拳頭,一個是少年稚嫩的小拳頭,正對正地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