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的遲疑間,宓月已經帶著魏紫越過了人群,走進了大堂。待他們反應過來,宓月已在堂上坐下了。
身為貴族,宓月不僅是被恭敬地請了進來,大堂上還有專門為她準備的椅子。
由始至終,宓月只看了陸江白一眼,便坐在椅上垂下頭,不言不語。
南天府尹宣佈開堂,一拍驚堂木,將陸江白告的罪狀宣了出來,問宓月:“宓月,你可認罪?”
宓月垂頭不語,柔弱如從未出過閨閣的嬌弱小姐。
魏紫已走出一步,向南天府尹跪下,磕了一個頭後,紅著眼,含著淚,說:“啟稟大人,陸老爺所說的一切,都是誣告。我家小姐最是仁善孝順,怎麼可能做出如此惡事?還請大人給我家小姐作主,還我家小姐清白!”
陸江白大聲喊道:“宓月昨日派人將我擒住,下令府丁對我毆打半日,又將我兒砍斷手腳,都是我親眼所見,親身所歷,你這丫鬟還敢狡辯?宓月虐待我父母之事,就在義恩伯府大門發生的事,見者數眾,休想抵賴!”
魏紫忍著淚,泣道:“陸老爺,您膽敢無故中傷我家小姐,不就是欺負我家小姐輩分小,人好善良嗎?上一回陸老太爺和陸老太太無故打上門來,小姐百般忍讓,恭恭敬敬,何來虐待之說?小姐心善又孝順,任憑陸老太爺和陸老太太如何無理,皆不計較。不僅如此,小姐還派了府裡最好的馬車送兩位長輩回府,並且把宮裡賜下的最為名貴的布料送給了兩位長輩,小姐還怕兩位老人胃口不好,特地做了最易消食的糕點讓兩位長輩帶回去。”
魏紫哽咽了一下,又說道:“小姐素來對兩位長輩有著孺慕之情,這三年來,每每兩位長輩老人,以及陸老爺您,只要開口,只要伯府裡有的,小姐都恭恭敬敬地給陸家送去。當時小姐從陸家拿回多少借去不還的東西,想必王城的百姓都是知道的,也都是有眼睛看的。這還是隻借不還的,那小姐孝敬的東西更不知有多少。陸家如此算計小姐,可是,小姐也沒有怪罪過陸家人,對兩位長輩更是恭敬如舊。當日,小姐還求著兩位長輩在伯府住些時日的,可是兩位長輩執意要回陸府……小姐對兩位長輩的孝順,衣、食、住、行,樣樣照顧,任誰都說不出一句不好。”
“小姐已經這般孝順恭敬了,陸老爺您怎麼忍心還來罵小姐?甚至跑來公堂狀告小姐?陸老爺,您真的是要逼死我家小姐不成?您怎麼能如此的狠心啊!”魏紫已泣不成聲。
陸江白急得臉色通紅,七天前的事陸家二老的確沒有完全任務,被宓月反將了一軍。那天他不在場,許多事也不太清楚,在魏紫的頭頭是道下,一時也反駁不了什麼。
可是昨天的事情,宓月是無法狡辯的!
陸江白向府尹大人磕頭說道:“大人,七天前宓月虐待外祖之事還需請小民的父母前來對質方行。但昨日宓月的惡行,是確確實實發生過的事,大人一查便知!”
南天府尹道:“宓月,可有此事?”
魏紫抹了抹臉上的淚,問陸江白:“陸老爺,您口口聲聲說我家小姐使人毆打於您,奴婢請問,我家小姐派人毆打您何處了?”
代主子而言,這也是貴族的特權。
仍是那句話,只要沒有確鑿的證據,只要被告者沒有被剝奪貴族身份,就有超於常人的待遇。
陸江一指胸口的幾個位置:“這兒!那幾個府丁穿著小廝的衣著,每一腳都往小民這兒踢打,小民昨兒足足痛了一夜方好轉。”
魏紫再問:“請問是昨日何時發生的事?”
陸江白答:“昨日午時左右。該說在辰時,他們就將小民擒住捆綁,直到午時,宓月才過來派人用刑!”
魏紫又問:“請問陸老爺,我家小姐是在何地對您用刑?”
陸江白回答:“義恩伯府!”
“誣衊!這是莫大的誣衊!”魏紫對著南天府尹喊冤道:“陸老爺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誣衊!都是在中傷我家小姐!昨日我家小姐早早地去了五味酒樓,如何還能在伯府對陸老爺用刑?”
陸江白怒道:“胡說,她昨日明明就在義恩伯府!”
“可是,午時時分,我家小姐的確是在五味酒樓宴請諸多閨友。大人,五味酒樓離義恩伯府甚遠,來回一趟,就算再快的馬車也要半個時辰,我家小姐怎麼可能趕回去對陸老爺行刑?”魏紫大聲說道。
南天府尹一愣:“宓月昨日在五味酒樓?可有證人?”
魏紫一口氣說了十幾位貴族小姐、官家小姐出來,“懷安翁主府的江小姐、宣寧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