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大早,南天府尹就提審了陸江白,陸江白招供了,招出一切都是都梁侯指使的。南天府尹派人到都梁侯府傳人,都梁侯府的人卻言道,都梁侯爺早在一個月前就秘密去了西關,如今正在安西軍大營裡,此事,還是大王秘令都梁侯去安西軍駐守的。”
宓月神色微凝,“所以說……”
許總管說道:“都梁侯根本不在京城,自然不可能指使陸家。”
“這是兩碼事。”宓月站了起來,在書房中踱步一圈,說:“指使陸家二老敗壞我的名聲,和指使陸家奪財害命,完全是兩碼事。”
“小姐相信陸江白的話?”許總管問道。
“我相信我的直覺。”宓月說道:“都梁侯是侯爺,要指使陸江白一個商人做事,自然不可能親自去見,親自去指示,應由下面的管事傳達命令。”
許總管心生疑惑:“但都梁侯遠在西關,不太可能為了敗壞小姐的名聲,特意傳信回來。”
楚國與荊國的關係逐漸緊張,各位將軍都駐紮在邊關,不僅都梁侯,彰德侯也早在東關那邊練兵,隨時支援北關了。
宓月沉思了一會兒,說:“我懷疑,這一次指使陸家二老敗壞我名聲的人,並不是都梁侯本人,有可能是——都梁侯世子。”
她是從那天謝衡突然警告的話中猜到的。
謝衡與舒柏交情甚深,之間瞭解甚多。想必,他早就得知此事了。只是不知為何,他那日為什麼會突然提醒她?
宓月揉了揉眉心,舒柏為何要敗壞她的名聲?為何要奪宓家的伯爵之位?
是因為賞荷宴的事嗎?
賞荷宴之後,舒家名聲一落千丈,舒家幾位少爺小姐的親事都受到了極大的影響,倘若因為此事記恨於她,也在常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