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靜月再問:“你端著月餅送到穆王妃面前,中間有沒有被人碰過?”
初晴回想了一下,再次肯定地說:“沒有。當時奴婢從那裡取了月餅,就端著往穆王妃殿下這邊走,途中沒有任何人過來碰到奴婢手中的月餅。”
初晴是暗衛出身,很多東西對她來說,已成為一種本能。且不說方才她拿月餅的時候,場中的人都三三兩兩地站在一起談討月餅的事,就以她的謹慎,在端著月餅的時候就想到了各種突發事件,走的路線也特別注意要繞開別人。因而初晴回答起來,才能如此的
肯定。
夏靜月繼續問道:“你再仔細想一想,這一路沒有遇到任何人,然後順利地把月餅送到穆王妃面前了?”
初晴搖了搖頭,一指方才哭得眼睛紅腫的嬋兒:“奴婢沒有送到穆王妃殿下面前,在半路就給了她。”
初晴又解釋道:“因奴婢認得她是穆王妃殿下身邊的侍女,又是穆王妃殿下派她過來的,就放心地交給過去了。”
夏靜月的目光就轉到了嬋兒身上,問:“你呢,你在送月餅到穆王妃面前,有沒有經手過其他人?”
這時候,如秋站了起出來,盯著嬋兒,說:“嬋兒,那月餅一直是由你端到王妃面前的!”如秋還更細心地回想方才的事——不等穆王妃吩咐,嬋兒就自發去拿了月餅。當時如秋有一瞬的疑惑,但沒有多想,因為如秋初到穆王妃身邊不久,只知道兩位王妃的關係好,但好到什麼程度她並不瞭解
。
如秋當時的疑惑,是覺得嬋兒不等主子吩咐,就徑自去拿東西,這是極不尊重的行為,不僅不尊重穆王妃,還不尊重睿王妃。
但兩位王妃的關係太好,如秋一時弄不明白是不是兩家王妃素來這樣不拘小節,再想嬋兒是穆王妃重用的人,當時就沒怎麼放在心上。
這會兒,如秋猛然驚醒,即使兩位王妃的關係再好,兩府再怎麼不拘小節,但這是皇家,皇室禮儀一絲一毫都不容疏忽。就是親生母子,也必須遵從,何況是妯娌之間。
萬昭儀的目光也凌厲地落在嬋兒身上,“來人,搜她的身!”
穆王妃愣住了,呆呆地看著嬋兒,嬋兒是她出嫁時帶去的丫鬟,是她孃家的人。當年嬋兒跟著穆王妃去穆王府,只有九歲,還只是一個三等丫鬟。
這個從小丫鬟一步步提起來的侍女,會是害她的人嗎?
穆王妃難以相信。
但隨著萬昭儀的一聲令下,那去搜身的人從嬋兒袖中搜出一張碎紙,紙上面沾了不少毒粉時,穆王妃深深地閉上了眼睛。
嬋兒慌了,“我、我也不知道袖中怎麼會有這東西,我什麼都不知道,興許、興許是初晴送月餅過來的時候偷偷塞到我袖子裡的……”
一旁的初雪聽了,冷笑一聲,說:“好一個賊喊捉賊!我總算明白了,剛才穆王妃殿下一出事,你為何口口聲聲地咬定我們王妃,原來都是你搞的鬼!”
“我沒有!”嬋兒驚慌失措地看向穆王妃,“王妃,奴婢沒有做過,是她們陷害奴婢的!奴婢是冤枉的!王妃您要給奴婢做主啊!”
夏靜月轉身向萬昭儀說:“昭儀娘娘,如果是嬋兒下毒的,時間太短,必還有其他的蛛絲馬跡,您讓人查一查她的手指等地方。”
為了避嫌,搜嬋兒身的事夏靜月沒有插手,動手的都是萬昭儀帶來的人。
萬昭儀看嬋兒的目光跟看死人一樣,向負責的如夏點了點頭,如夏親自動手,檢查嬋兒手與衣服。
要在這麼短的時間中下毒,又要瞞過眾人,倉促間必然會留下許多痕跡。
如夏從嬋兒的指甲裡,以及衣袖內的暗兜查出毒粉的痕跡後,可以證實,下毒之人正是嬋兒。
得到這個結果,萬昭儀臉都黑了。
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嬋兒幾乎是在穆王府長大的,卻被別人給收買了,對方是什麼時候滲入穆王府的,她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萬昭儀正要審問嬋兒,查出幕後黑手,一聲皇帝駕到的唱聲響起,眾人坐著的站了起來,站著的走到道路兩邊迎接聖駕。
後宮這邊出事,舒德妃與滕貴妃本想先瞞著皇帝,等處理好再去報一聲的。不料事情鬧得太大,鬧得太久,皇帝又不是聾的,早有人報了過來。
陪著百官喝了一輪酒之後,皇帝立馬就往後宮過來。
而韓瀟聽到夏靜月出事,也讓人抬著跟過去。
韓瀟去了,其餘的皇子,除了喝醉了的穆王,其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