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來初雪出嫁了,她都不知道能不能習慣。
大廳那邊,又來了添妝的人。
“安西侯府添十抬嫁妝!”
隨著安西侯夫人的到來,安西侯府給夏靜月添的賀禮也到了,足足十抬豐厚的嫁妝。
這十抬嫁妝,其中無一不是安西侯府的貴重之物,全是安西侯夫人從庫裡翻了又翻,每樣精挑細選後才拿出來的。定北侯夫人看了這十抬嫁妝後,咋了咋舌,好傢伙,這都把先皇賜給安西侯府的寶貝搬出來了。她將安西侯夫人拉到一旁,低聲說:“你這是把安西侯府的家底都搬出來了?就是嫁女兒,也用不著這般隆重
吧?”
安西侯夫人笑了笑,說:“若是嫁親女,我是捨不得拿出來的,但夏女官對我們安西侯府有恩,這點東西又算得了什麼。”
“那也不用把先皇賜給你們的好東西請出來,留給子孫多好。”
安西侯夫人滿不在乎地說:“不拿這些東西,我們侯府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了。”
若不是睿王帶著她夫君兒子幹了一票,這一些東西安西侯府也保不住了,得拿出去賣錢給士兵做撫卹。如今送給夏靜月做陪嫁,安西侯夫人還覺得送少了,不夠隆重。
安西侯府的大手筆讓來觀禮的客人都吃了一驚,萬不曾想到安西侯府與夏靜月的交情如此之好。
安西侯府可不是一般的侯府,安西侯在朝中地位連一般的國公都比不上,然而卻如此看重夏靜月,這令在場的賓客不得不重審起態度。
外物再好再有內蘊有什麼用?最重要,最靠得住的還是人脈,還是交情。
當年太子妃嫁得那麼風光又有什麼用?結果還不是被貶成了郡王妃,就連孃家也遭了貶罰。
正當眾客轉變思維,轉變態度時,後面突然一陣喧譁,驚動了內廳的客人。
不等客人去打聽清楚,小廝就匆匆地跑了進來,去喚夏哲翰出來。
“老爺!老爺!皇太后娘娘給大小姐添妝了!”小廝激動而喜悅的聲音響了起來,幾乎半府的人都聽到了。
夏哲翰聽到這個訊息後,驚喜得腿都軟了:“皇太后娘娘也來添妝了?”
小廝忙叫道:“是的!皇太后娘娘派了身邊的譚嬤嬤過來送添妝禮,足足有十抬呢,您快去迎接吧!”
這一道訊息像驚雷一樣炸在眾客的頭頂,炸得他們久久無法回神。
皇太后哪!
怎麼把那位老人家也驚動了?
她老人家竟然添了十抬!
想當年,太子成親時,皇太后只賜了幾樣東西給太子做賀禮,已讓人驚訝不已了。
而明王與穆王成親時,皇太后什麼東西也沒有賜下。
這一回,皇太后竟然給夏靜月添妝!
是添妝!
不是像太子成親那樣,送到東宮去,而是直接送來夏府。
這表示,這是皇太后專門給夏靜月送的禮!
這一份體面,讓眾客都驚住了。
京城之人雖然知道皇太后很喜歡兩位女官,時常召了兩位女官入宮說話,還時有賞賜。他們早知道皇太后喜歡夏靜月,可萬萬沒想到喜歡到這地步,一出手就是十抬的嫁妝。
在震驚之後,眾客紛紛走了出去。
皇太后添妝,除了新娘子外,其餘人都必須去恭迎。
哪怕皇太后沒有親自過來,但代表著皇太后的,不管是人還是物,都尊貴無比。
何況隨著皇太后添禮來的,必有懿旨一份。
所有客人都隨著激動得腿軟的夏哲翰走出去,烏壓壓地跪成一片,恭敬地聽著皇太后的懿旨。
梅氏跪在人群中,不提多憋屈了,聽到懿旨中誇夏靜月柔貴爾雅之類的話,心中暗暗地撇嘴。又聽到皇太后祝願一對新人同理同枝白首偕老的話,更是酸得跟喝了陳年老醋似的。
聽完懿旨之後,譚嬤嬤讓人抬來十抬嫁妝。
宗人府的官員早就收拾出最顯眼,最亮堂的地方擺放這十抬嫁妝。
這十抬嫁妝亮出來,眾客都驚撥出聲了。
“你們看,這酸枝美人榻,我若是沒有記錯的話,是皇太后的嫁妝。皇太后竟然將她老人家當年的嫁妝也賜下來了,這是動用了私庫嗎?”
後宮賞賜下來的東西,一般都由宮造局那邊出,皇太后只需拿單子一看,挑選送出去就是了。
除了宮造局,像皇帝皇太后這樣尊貴的人物還有一個私庫。私庫,顧名思義,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