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注在睿王身上,沒有發現與睿王一道進來的夏靜月,所以,她跪下了,心甘情願地跪下了。
她不止向睿王下跪,她還向夏靜月下跪了!
這一跪,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連她的尊嚴也一起跪下了。
那麼多的爭強好勝,那麼多的暗中較勁,在這一跪中,她輸得一敗塗地。上座中,睿王韓瀟強大和尊貴的氣場,如同太陽一般光輝耀眼,所有人都無法忽視他的存在,連言語都不知覺地被影響著,一切由他主導;而夏靜月莊重大方地坐在韓瀟身邊,就像那與太陽同行的月亮,
溫婉柔和卻不失莊嚴。
他們就像天造地設的一對,互相照襯。
原本夏靜月的座位不該在那裡,但她以這樣的氣勢,這樣的態度與韓瀟平起平坐,在座的沒有一個人敢提出異議,反而覺得理所當然。
盛宴開始,顧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坐回位置的,心口麻木得有些撕裂的疼。
她陪坐在幾位城主下面,聽著左右的夫人與夏靜月熱絡的說話,那帶著恭敬和友善的話,是顧幽從不曾在她們身上感受到的。聽著這一字一句,如同刀子在剜顧幽的心。
她的心竟可以如此的痛!
賀夫人欣羨地望著夏靜月身上的華服,“夏女官這衣服的料子是何物所做的,我竟從不曾見過。”
旁邊的劉恭人猜出了幾分,說:“恐怕就是霞光鍛吧。”
霞光鍛不光名揚大靖,就連其他國家都久聞其名,賀夫人又驚又喜:“這就是霞光鍛?果然漂亮!絢麗但不閃眼,遠看如霞光,近看似水光,名不虛傳!名不虛傳哪!”樊夫人也好一陣的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