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瀟揉了揉眉心,“除了包同知,暗衛還揪出了不少人。”
正是因為後面拉出一串串的人,牽涉甚廣,韓瀟才不得不放下手頭上所有的事,專心處理此事。
夏靜月一驚問道:“湯知府有沒有參與進來?”
“好在他對此毫不知情,但平陽城的官員牽扯過來的人太多,他就算沒有關係,也有監管不力的責任。”不單平陽城的官員牽扯了不少,州城那邊的官員也涉入幾個高官進來。
夏靜月不忍湯知府那樣的好官被這件事給毀了,問:“湯知府的罪有多大?能通融嗎?”韓瀟想了想,說:“他的確是個不錯的官員,這些年為平陽府所做的貢獻甚大,再加上現在奔波種植之事,極為盡心盡責。看在他的能力上,我可以讓他將功贖罪,給他三年的時間,如果他能將貿易城和種
植的事辦好,就抵過他的監察有失之罪。若他在三年後無法給朝廷交出滿意的結果,我也幫不了他了。”
“他一定行的。”夏靜月想到湯知府為了種植的事,天天與農夫在田裡忙活,不怕辛苦勞累,處處想著怎麼幫百姓過好日子。她相信,三年之後,平陽城會在湯知府的帶領下,變成煥然一新的面貌。
恐怕就連顧幽也沒有想到,她用心險惡的栽贓,竟然在無意中栽對的,陰差陽錯地給自己洗清了嫌疑。這一樁內奸之事,牽涉的人與事之多,讓韓瀟焦頭爛額。
消了食之後,韓瀟馬上去繼續處理這一件事情引來的影響。
韓瀟叫了竇士疏一起來回到書房商議抓人的事,這時候暗衛悄然出現,向他稟報了那邊院子的事。
韓瀟眸中掠過一絲嘲意,他還沒開始對顧幽出手,六弟倒是上趕著過去了。
早在韓瀟來到平陽城時,就收到了費引的來信,已知道是顧幽暗中作梗,讓他的婚期一拖再拖。而落雷山之事,顧幽的嫌疑也最大。
韓瀟不相信康王不知道顧幽包藏禍心,也不可能不知道顧幽並非她表現的那麼出塵不染,但為了利益還是與顧幽攪到一起了。
身在皇家啊,誰講情,誰死得最快。他的這位六弟,比他想象得更狠。
竇士疏不禁笑出聲:“京中的寧王還等著顧幽回去給他撐門面呢,他要是知道被康王逮了先機,不知會如何感想。”
竇士疏對顧幽沒有半點了好感,落雷山的事雖然沒有查到顧幽頭上,但她絕對脫不了關係,從她散發流言就可以看出,即使顧幽沒有參與進去,也必是事先知道的。
再加上這一次,顧幽竟敢對夏靜月下手,喪心病狂,本來他們打定主意要對顧幽出手,沒想到康王撞上去了,還成了好事。
韓瀟冷道:“本王還沒有開始對她動手,她倒是自食其果了。”
“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什麼都不用做,她已經將自己作死了一半。”
竇士疏惋惜說:“那就太便宜她了,雖然換了一位皇子,可還是逐了她的心,康王妃的位置是跑不了了。”
“便宜?”韓瀟冷笑道:“本王的這位六弟,說不定是這麼多兄弟之中最狠的一個。”
一個對她全心全意的寧王她不好好珍惜,作死要跟來算計人,如今落在康王手上,以後的日子韓瀟閉上眼睛也能猜到了。
韓瀟將費引送來的信件遞給竇士疏,“宮裡滕貴妃藉著譚嬤嬤討好了皇祖母,有皇祖母給她說話,如今滕貴妃又在後宮風光起來了。”
這半年中,寧王風頭大盛,他更在明王低潮時,挖了不少人過來,被明王給記恨上了。
如今明王起勢,與寧王鬥得正厲害,而舒德妃則坐山觀虎鬥。
一旦邊關的事情傳到京城,康王和顧幽好上了,康王得顧家勢,必遭明王的猜忌。而寧王被奪了心愛女子,更不會放過康王,屆時不知道會鬥得如何翻天覆地。
竇士疏看完信件後,附掌笑道:“舒德妃想做漁人得利的夢,怕是難如她願了。”
“本王看是六弟隱忍不下去了,不甘心再做一個老實皇子,想借著顧家去爭一爭。”
康王如此心急,韓瀟略略猜到一二。康王原先打的算盤是讓幾位皇子先鬥,等兄弟們都鬥得半死不活了,他再出來收漁人之利,可沒想到皇帝大病一場後,身體明顯不比以前了。康王一看皇帝快要不行了,寧王也要上位了,他卻還因為老實
人的名聲不受百官看好,一急之下,就把野心全部暴露出來了。
不得不說,康王裝老實裝得太好,把所有人都騙倒了,這也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