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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衡是萬不能讓父親去負荊請罪的,一旦父親這樣做了,無疑等於主動承認謝家忘恩負義,那麼,彰德侯府頭上的汙點就再也洗不清了。
宓月的所作所為,都非賢良女子的行徑,誰家娶媳婦不是求溫良恭儉讓的女子?像宓月這樣大逆不道,受了一點點氣就害得未來婆家身敗名裂的女子,誰家肯娶?
可見,宓月往後是嫁不出去了。
如此,他既收容了宓月,又幫彰德侯府洗去汙名,豈不是兩全其美?
“父親,要想為宓月好,這門親事咱們不能退。”
謝準搖了搖頭,“宓月當眾撕毀訂婚書,又退還訂親禮,是下定決心要退了這門親,我們又何必強求?”
謝衡眸光微垂,“實不相瞞,孩兒喜歡宓月久矣,此生非她不娶,還請父親成全。”
謝準大吃一驚,“你說的是真的?”
“是的,父親,除去孩兒的私心,謝宓兩家長輩本就有交情,有父親與孩兒相護,這世上再沒有比彰德侯府更適合做宓月的婆家。而且,宓月先前也是鍾情於孩兒,如今不過是因愛生恨而已。只要孩兒拿出誠意來,相信宓月會原諒母親做過的錯事。”
謝準被謝衡說服了,將訂婚書給了謝衡,殷殷叮嚀說:“希望你往後好好待她,照顧她,不負為父當年在義恩伯面前發下的誓言。”
翌日,又是一個豔陽天。
宓月點了一百名壯丁,浩浩蕩蕩地往陸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