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陽光燦爛,風光如畫,涼風習習,她甚為無聊,陪她們玩一局也是不錯的消遣。
宓月走上漁舟,坐在船尾,看了眼船頭目光閃爍的漁娘,她笑了笑,“走吧。”
不等宓月說往哪走,漁娘便撐起竹篙,往湖心劃去。
湖水冰涼冰涼的,宓月彎腰捧了一把水在手上,因陽光帶來的熱意也消散了不少。漁舟駛入荷花群中,淡淡的荷香飄來,令人心醉。
漁娘一邊划著漁舟,一邊暗暗地偷瞄著宓月,見離目的地近了,正準備動手時,突然聽到宓月說。
“跟著那木船過去。”宓月一指舒長惠所乘的木船,說道。
漁娘陪笑說:“那邊人多,荷花都不夠少姐們採的,宓小姐不如就往裡頭去一些,沒人跟你爭搶。”
宓月卻說道:“長惠小姐是都梁侯府的小姐,定然早知道哪兒的荷花開得最好,跟著她去錯不了。”
“這……”漁娘猶豫著,但目光觸及宓月犀利得彷彿看破一切的眼神,不禁心頭大亂。
“去吧。”宓月不容置喙地命令。
漁娘被宓月的氣勢所懾,下意識地聽從宓月的命令,朝著舒長惠那邊的木船劃去。
孟歆一直關注著宓月的船,這會兒見漁娘沒按吩咐的那樣劃去目的地,事恐有變,讓漁娘向宓月那邊靠去。
撐船的漁娘走了一會兒,顯然想到了自己該做的事,眼睛悄悄地瞥了宓月一眼。她見宓月側首欣賞著船邊的荷花,彷彿對一切毫無所知,手中竹篙猛地往湖底紮下去。
漁娘一手撐著竹篙,雙腿用力地往船上一蹬,小舟頓時劇烈的打晃了一下。
宓月這會兒正坐在船尾一側,突遭變故,驚叫一聲,身子往湖中倒去——
漁娘正得意之時,卻不料宓月的身子倒到一半突然又坐正了。漁娘正愣神時,小舟驟地一個大傾,將失神的她晃落到了湖裡。
原來,剛剛是宓月用力地一腳往漁舟一側踩了下去,漁舟這才突然失去平穩。
宓月那是什麼力氣?是能直接一拳打斷樹木的人,要不是她收著了點,這小舟能讓她一腳踹斷了。
漁娘入水後,宓月一個箭步,將那竹篙拿在手上,笑吟吟地看著湖裡的漁娘。
漁娘一計不成,又生惡計,游到湖底,正想弄翻小船。卻不料宓月早就盯著她了,見她想弄翻船,一竹篙戳下去,直接將她的一隻手戳骨折了。
漁娘猛地吃痛,在湖中連喝了數口湖水,為免被溺死在湖中,忙忙地遊走了。
“救命啊——救命啊——船要翻了,快來人啊——”
宓月一手撐著竹篙,雙腳將小舟踩得一時左傾,一時右翻,看上去,驚險萬分。
江渝第一時間看到了,朝划船的幾個漁娘說:“快!快往宓月那邊劃去!她要落水了!”
“那邊有好幾艘漁舟呢,哪就至於要我們去救她了?”一名少女不樂意地說道。
江渝認出這個少女就是之前不讓宓月上船的人,氣道:“怎麼哪都有你?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萬一宓月落水了怎麼辦?”
“咱們又不會游水,落水了也救不了。”
江渝怒了,正要罵人,旁邊一個與她交好的女孩悄悄拉了她一下,小聲說:“方才宓月本是跟在你後面上船的,就是她把宓月擠開,又拉了幾個人上來,這才使得人數超員了。”
又有一個和江渝交好的少女低聲說:“她叫梁碧瑩,是謝思言的表妹。”
謝思言是彰德侯府的嫡小姐,也正是謝衡的嫡妹,江渝恍然大悟:謝思言與孟歆兩人都是舒長惠的閨蜜,顯然方才她們是故意的。
“好啊,你們是故意想讓宓月落水的!”
“不知道你說什麼。”梁碧瑩死不承認。
這邊江渝急著要救宓月,可划船的漁娘是都梁侯府的人,出工不出力,劃了半天的船才走幾步,還一個勁地說船被底下的荷梗給卡住了,走不動了。
“救命啊——救命啊——”宓月撐著船,小船一搖一晃的,看似隨時要落水了一般。然而小船卻漸漸地向舒長惠那邊的木船靠近著。
她接到都梁侯府的帖子,再看穿了陸雪鶯的心思後,就知道這是一場鴻門宴,以她與舒長惠之前的過節,八成是要整蠱她了。
方才上船時,後面的少女故意要擠開她,她就知道終於來了。
宓月要不是想給她們一個整蠱的機會,以她的力氣,三個梁碧瑩也擠不動她。
舒長惠與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