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鏘的一聲,蕭溍將劍插入劍鞘之中。
傅雲儒想到方才所見的少女,不僅相貌難得一見,通身氣派也非同一般女子。摸了摸下巴,說道:“你要是真對宓家大小姐沒興趣,我倒是對她挺有興趣的。”
應該說,他對任何長得特別的漂亮女子都有興趣。
“若是哪天她也成了我的紅顏知己,你可別後悔。”
蕭溍早已閉目養神,置若罔聞。
義恩伯府。
離賞荷宴只有七天時間了,宓月讓魏紫將她的衣服翻出來,尋找赴宴的衣服。
這麼一找,宓月才知道她過得有多寒磣。
能穿出去赴宴的衣服,就那麼兩套,今年已經穿過幾次了。而且這兩套衣服一套是過年的時候穿的,一套是春裝,如今已是夏天,不再適合再穿這兩身衣服了。
她又讓人將去年的衣服翻出來,都短了一截,皆不合身。
“小姐,賬房上還有些銀子,支些銀子買幾塊好料子現做還來得及的。”魏紫建議說。
“參加宴會的衣服料子多是極昂貴的面料,非常費錢,又只能穿一次兩次,不划算。”這就是貴族的講究,宴會的衣服一般只穿一次,下次宴會還穿的話,就要遭人恥笑,被罵是破落戶、死窮酸。像宓月那樣兩套正服時常穿去赴宴的,外頭雖然在笑話,但因她是孤女,又未曾及笄,才沒有當面給她難堪罷了。
宓月決定從賞荷宴開始正式迴歸,將義恩伯府帶回貴族階層,就不能再讓人暗地裡笑話她。而且她今年就要及笄,大家漸漸的不再寬容地把她當成不懂事的小女孩看待,再有退親的風波……
因此,宓月需要很正面的亮相,才能讓人正視義恩伯府。
宓月稍稍估算了一下,衣服的錢,還有首飾的錢,加起需要一大筆的銀子。而伯府現在,賬房裡只剩下幾十兩銀子了,這點銀子,半副體面一點的頭面都買不起。
要怎麼樣才能既體面,又省錢呢?
宓月頓時想到以前,每次參加上流社會的宴會都要訂製新禮服,幾年下來衣櫃裡塞得滿滿的都是禮服。後來她覺得太不環保了,就跟姐妹們一起重新設計,再次修改,做成全新的禮服再穿。此舉,她和幾個姐妹得到了長輩們的讚許。
“姚黃,我前幾年的舊衣服還有嗎?”
“有的,在箱子裡放著呢,奴婢這就去搬過來。”
箱子搬來後,宓月開啟來,看見這些舊衣服比她這兩年的衣服鮮亮多了。
好的絲綢料子只要儲存得好,可以放上許多年都不變色,在義恩伯夫婦在時,每季都會給宓月添好幾身衣服,料子也全是王城最好的。
看到這些顏色鮮豔的衣服,宓月心中有了主意,她想到了一個極好的代替首飾的東西——宮花。
宓月以前極喜歡那些豔麗的花飾,覺得精美的宮花絲毫不比首飾差多少,為此,她搜了不少資料,做了不少出來。只不過,現代的女孩大多是直長頭,沒有那麼大的髮髻來配那麼大的宮花,她做出來只能當作工藝品收藏了。
宓月翻出來的舊衣服是十一歲以前穿的,顏色格外的鮮豔。時下楚國的衣服與漢朝服飾相似,多是穿深衣。雖然這些衣服是三年前的,但每件衣服用到的料子很多,正適合再次設計。
她挑了一件桃紅色的舊衣出來,這件衣服的料子還是宮裡賞下來的,顏色與幾年前毫無差別。“魏紫,我今天要把你給做了。”
魏紫嚇得手上的衣服都掉了,“小姐,奴婢做錯了什麼,你要把奴婢給做了?”
宓月展示著手上的衣服:“你看這顏色,用它來做一朵魏紫如何?”
魏紫是牡丹花的品種名稱,花開時,極其富麗堂皇。魏紫花本色是紫色,顏色端莊貴氣,若用本色的淡紫面料來做宮花,會過於穩重,只適合婦人插戴。但若用桃紅色的布料做出來,則貴氣之中多了一份輕靈,正適合少女插戴。
魏紫這才知道小姐說的此魏紫並不是彼魏紫,抹了抹被嚇出來的額汗:“小姐,牡丹花這會兒早就謝了。”
“正是謝了,它才珍貴。”
宓月讓魏紫收好衣服後,又翻出兩套藕色的夏季深衣。這兩套深衣是出自同一匹面料,只是做了兩款衣裳。宓月讓魏紫收好,用來做裙子。
然後,宓月又挑了一件月白色的深衣,雖然小了一點,但這衣服的面料多,改小一點可以做一件襦衣。
襦衣又叫短衣、短襖,宓月打算將這件長衣改短,然後用多出來的料子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