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品才是首要的。”
夏靜月給老太太遞了消食的茶,,坐在老太太身旁,問道:“府裡是柳姨娘當家,她肯將兒子讓您養著?”
說起這一件事,老太太又一陣嘆氣,將府裡亂糟糟的事略略跟夏靜月提了。
夏靜月聽了後,說:“我看這孩子是可塑之材,不過得先問問兩位舅舅的意思,下次奶奶再帶三弟進宮,與我的兩位舅舅再詳說此事。”
要認個嫡子在劉氏名下,這件事夏靜月早就跟劉家兩位舅舅以及表哥透過氣了,劉家人都同意了這一件事,只須確定下人選了。
若是認下了夏淵,那麼以後夏淵的母親就是劉氏,劉家就是夏淵的外祖家,這親戚也得走起來,故而劉家的同意極為重要。
但這件事,夏靜月基本上能定下來了,她與劉家的心願是幫劉氏延續一脈香火,世代供奉。夏淵性子憨厚這一點很加分,想必老太太也想到了這一層,這才從三個孩子中挑了夏淵。
老太太見時辰不早了,韓瀟還沒有下朝,關心地問道:“皇上常往你這兒來嗎?”
老太太關心則亂,雖則韓瀟在成親前跟她諸多保證,但現在身份今非昔比,她總擔心孫女受委屈。尤其是聽到外面傳聞新帝要廣選後妃的事,老太太更是心裡難受,著急得幾夜沒睡好,這才一聽到夏靜月的宣召就急急地進宮。
“南方下了半個月的大雨,有兩座河堤決堤了,影響了幾個產糧的府城,現在又是夏收完要接著種秋糧的時間,耽擱不得,皇上與百官就忙著這一件事。”南方天氣溫暖,一年兩收,若是錯過了秋播的時間,就缺了一季的糧食。糧食之事,不管在哪個朝代都是當務之急,韓瀟絲毫不敢怠慢,幾日都是在英武殿那邊呆到了深夜方歸。
老太太略略放心了些,只要韓瀟不是被什麼妖媚子迷住了就好。不過老太太也只是放心了一點點,“我聽人說,皇上要選妃了?”
夏靜月笑說:“奶奶別聽他們瞎說,沒有的事。”
“可外面都說得有鼻有眼的,歷年皇帝登基後第一件事就是廣納後宮,你如今雖說有個女兒,卻沒有兒子傍身,這個……奶奶實在是替你擔心啊,這男人的成親前說的話再好聽,可也禁不住那麼多女人往他那邊貼,他又是一國之君,奶奶就算書讀得少,也知道沒有一個皇帝一生只有一個女人的。”
夏靜月冊封為德文皇后之後,夏府一片歡騰,唯有老太太提心吊膽的,總怕夏靜月受委屈吃虧。後宮女人的爭鬥,老太太自有了誥命後,跟一些老太太老夫人相識後,就聽了一耳朵。什麼前皇后與滕貴妃爭鬥的那些事,德妃和淑妃怎麼爭寵的事等等,聽得老太太心裡七上八下的。
夏靜月見老太太心中惶惶,正想提前說出懷孕的事轉移老太太的注意力,殿外已在傳唱皇上駕到了。
老太太連忙站了起來,想去迎接,韓瀟已闊步走了進來。
見老太太要行禮,韓瀟哪敢受這一禮,更快了幾步扶住老太太,“奶奶是我與月兒的長輩,孫輩豈敢受這等大禮。”
老太太發現韓瀟還跟以前一樣並未變化多少,總算放下心來了。別人勸得再多,說得再好,也遠不如自己親眼所見。“月兒剛說皇上忙著國事呢。”
韓瀟在老太太面前不敢擺任何架子,就連朕這個自稱也改成了我。“奶奶進宮了,我就是再忙也要抽時間來陪您老人家。”
老太太受寵若驚,忙稱不敢。以前韓瀟是王爺時,老太太還敢託大一點,但現在韓瀟已是皇帝了,老太太怎麼敢造次?萬一讓韓瀟不悅了,最後受罪的還不是孫女?
不過,老太太的這個憂心,在韓瀟耐心地陪著她說話聊天了半天后,慢慢地就打消了。尤其是後來小葡萄聽到父皇回來了,像一陣風兒似的跑了過來,韓瀟馬上抱著女兒心疼地說別摔了之類。
老太太坐在一旁,見韓瀟一點也不嫌棄小葡萄是個女兒,摟著小葡萄又是喂水,又是親自剝果子,還拿小帕子給小葡萄小心抹汗,侍候起女兒來別提多熟練自然了。更難得的是,還侍候得十分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