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小葡萄甩鞭子甩得太高興,不小心把旁邊的陳莉給抽到了,小姑娘吃疼,忍不住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小葡萄被劉莉突然的叫聲嚇著了,整個人從馬背上摔了下來,也跟著哇哇大哭起來。
王安看到這一幕,跟要了他的命似的尖叫一聲:“咱家的小郡主摔了!摔了!都愣著幹什麼,趕緊去叫府醫過來——”
一陣的人仰馬翻,把夏靜月看得頭疼,上去將小葡萄從王安懷裡抱過來,說:“她穿得跟球似的,地上又鋪了厚毯,哪裡就摔疼了?估計是嚇著了。”
哄停了小葡萄後,看到劉莉小姑娘戰戰兢兢的樣子,夏靜月少不得又安慰了小姑娘一陣。
晚上夏靜月特地留意了下小葡萄,見她沒驚著,跟往常那樣睡得安穩,終於放下心來。
這本是一件小得不能小的事,夏靜月也沒有怎麼放在心上,哪個孩子這般小的時候沒磕著碰著?可哪想對王安來說,這是天大的事。
他家的小郡主哭了,他家的小郡主嚇著了!
待第三天韓瀟終於回府的時候,哭喪著臉把這事跟韓瀟說了。
韓瀟一聽他不在府裡的時候,他的寶貝女兒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這還得了?不單把王安訓了一頓,還把那個害他女兒摔倒的木馬扔柴房裡當柴燒了。
夏靜月從藥房出來,看到下人抬著一箱箱的皮毛過來,那些皮毛都是整件整件的,又厚又齊整,都是放在庫房裡留著做禦寒衣物或者送人的。“這是搬去哪?”
下人回道:“王爺說搬到玉明院去,把院內的地板和主殿那邊的地板都鋪上。”
玉明院是夏靜月住的地方,與前殿的主殿打通了,是夫妻倆日常居住所在。當然,現在多了小葡萄這個小郡主。
夏靜月這才知道韓瀟回來了。
這三天,韓瀟除了要忙朝中公務外,還另有事忙,一直未曾回來。如今一回來,竟弄得如此大陣仗。夏靜月回到玉明院的時候,院中都被厚厚的皮子鋪滿了,下人正在主殿那邊鋪呢。她從打通兩邊的門走過去,正看到韓瀟抱著小葡萄一臉心疼地問疼不疼,怕不怕。而小葡萄,正沒心沒肺地抓著她爹的耳
朵笑呢。
讓下人都下去後,夏靜月見韓瀟眼下一片青黑,臉上全是疲憊,上去抱小葡萄,說:“累了就去歇著吧,看你這個樣子,莫不成三天沒睡了?”
韓瀟三天沒抱女兒了,正稀罕著呢,聞到夏靜月身上一股藥味,便知道又去藥房研究藥材去了,說:“我沒事,倒是你,天天進宮侍疾,本就夠折騰了,藥房的事且放一邊,別累著。”
“我在藥房配些小兒用的藥,以備不時之需。小葡萄如今天天在屋裡待著還好,又燒地龍,但到了春季,乍寒乍暖的,小兒容易傷風感冒,備些藥總是好的。”
不同的地方和氣候,用的藥也不一樣。夏靜月以前給小葡萄備的藥是照著南方的氣候配的,現在到了京城這邊,藥方就需要有所改變了。
韓瀟湊近妻子,在妻子臉上親了一口,低聲說:“月兒,你辛苦了。”
夏靜月伸指了指他的眼下,“我再辛苦也比得上你,瞧瞧你,兩個眼睛都冒出黑眼圈了。”
小葡萄看到父親親了母親,眨了眨眼睛,等了好一會兒,卻不見父親來親她,不依地把小臉蛋送到韓瀟臉上。
韓瀟樂得在女兒臉上用力地啾了好幾口,把小葡萄逗得咯咯直笑,又把小臉蛋往夏靜月這邊湊。
夏靜月懂得女兒的意思,也親了她幾口,待小葡萄終於圓滿地笑開了,她也不禁跟著笑了起來,說道:“這孩子,小小的,就知道爭寵了。”
韓瀟望著俱是笑容滿面的妻女,目光柔和了起來,“她不用爭,我也會給她這世上最多的寵愛。”
“我總有些擔心,萬一她被你們寵成個熊孩子可怎麼辦?”夏靜月這個母親真是夠憂心的,指著地上的皮子,說:“你讓人把它們都搬出來,八成又為了你的寶貝女兒吧?”
這些皮子任一件拿到外面都是價格不菲的,一般想要一件做衣服都求不到,但在太子府,全部都拿來踩腳了,奢侈得喪心病狂。
韓瀟雲淡風輕地說道:“王安說小葡萄摔著了,還嚇哭了,為防她再摔著,我讓人多鋪幾層。”
對於王爺大人這個寵娃狂魔,這樣的事夏靜月已不知道經歷多少次了,每經歷一次就深深地擔憂,總怕女兒會被他寵得無法無天。要知道,這在韓家是有先例的,君不見當年的穆王……
夏靜月終於明白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