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鳳敏挑得眼花瞭亂,恨不得把全部閃閃發亮的首飾都插在頭上。夏靜月見她喜歡,之前赫連鳳敏又送了她幾大包的東西,乾脆送了赫連鳳敏幾副頭面,把赫連鳳敏喜得抱著夏靜月直叫:“夏靜月,你若是我的親姐姐或者親妹妹就好了!不過,你做不成我的親姐妹,可以做我的親嫂子。我跟你說,我還有兩個哥哥未成親的,不如你扔了睿王跟我哥哥吧,我的兩個哥哥任你挑選,他們比睿王好多了,你看睿王天天冷著臉,長年難得見他高興一下,嫁給他一點意思都沒有……
”
韓瀟在那邊屋裡聽到有女子尖叫的聲音,擔心夏靜月出事往這邊趕了過來,因赫連鳳敏在屋裡不方便進去,就在外頭站了一下以確定夏靜月無事。
正欲離開,不巧就聽到赫連鳳敏撬牆角的這一番話。
夏靜月被赫連鳳敏的話逗樂了,問:“你之前不是跟我搶睿王嗎?怎麼這會兒又說他不好了?”赫連鳳敏唉聲嘆氣地說道:“之前一時眼睛被糊住了,沒想到這麼多。這幾天我冷靜下來,又仔細觀察一陣,發現睿王除了長得好看外什麼用處都沒有。腿不能走,不能跟我一起去騎馬,也不能陪我去逛街。他還惜字如金,話也沒多幾句,天天板著臉,難不成要我去哄他?我可不喜歡哄男人,得要男人哄我,像父王寵我那樣寵著我縱著我,我可受不得一點兒的氣。我是雪山族高貴的小郡主,天生是讓人捧
著的供著的。”
赫連鳳敏問夏靜月:“你跟睿王在一起的時候,他都是這麼悶的嗎?”
“還好。”夏靜月揀了一枚顏色鮮豔的珠花插在赫連鳳敏頭上,讓她看鏡子。
赫連鳳敏對著鏡子美了一陣,又轉過頭同情地對夏靜月說:“你跟這麼悶的一個人生活不累嗎?像我這樣天天吱吱喳喳的,父王說我跟個鳥兒似的,要是沒人跟我說話,我得悶死不可。你就不悶嗎?”
的確是跟只鳥兒似的,聒噪得夏靜月頭痛,她敷衍著說:“悶。”
她情願悶一點,也不願耳邊一天到晚有一個人吱吱喳喳地鬧人。
屋外韓瀟聽到夏靜月的話,彷彿受到一點萬暴擊:她跟他在一起竟然覺得悶?這還得了!屋內又傳來赫連鳳敏撬牆角的話,“那就趕緊換個夫君,反正你們只是賜了婚,還沒有成親,還有挽回的餘地。夏靜月,我跟你說,我那兩個哥哥可好了,可會疼人,不管我要什麼都會給我找來,你若是嫁給我哥哥,做了我嫂子,一定會像我一樣幸福的。我娘跟我說,女人就像花兒一樣,很嬌貴,很脆弱的,必須得嫁一個對自己好的,會呵斥自己疼愛自己的。不然,女人的這朵花就會枯萎,年紀不大,皺
紋倒是一堆堆地長……”面對赫連鳳敏喋喋不休的話,雖然有些挺有道理的,但耐不住話太多了,一說起來嘴巴就停不下來。尤其是誇起她的兩個哥哥來,滔滔不絕,聽得夏靜月頭暈,她連忙止住赫連鳳敏的話,說:“你的好意我
心領,睿王殿下也挺好的。”
“他有什麼好的?”赫連鳳敏不解地問道。為了不讓赫連鳳敏再推銷她的兩個哥哥,夏靜月只好說:“你兩個哥哥那麼優秀,定然缺不了喜歡他們的女人。可睿王那是樣神威不凡的人,卻不良於行,多可憐。這世上最慘的,莫過於英雄末路。你說,
我怎麼忍心拋棄他呢?”
“夏靜月,你好善良!”赫連鳳敏被夏靜月感動了一把,又為夏靜月著想說:“但是,你也不能因為可憐他就嫁給他呀!”
屋外的韓瀟聽到,臉更黑了。
夏靜月總算良心發現,這樣說韓瀟有點不厚道,又解釋說道:“他人挺好的,長得帥,又會打仗,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深深地愛上了他。”
“真的?”赫連鳳敏平生最嚮往的,就是那種一見鍾情的愛情,眼睛亮得跟星星一樣,抓著夏靜月的手,極為八卦地問:“一見鍾情是什麼感覺?”
韓瀟也豎起了耳朵,凝神去聽。夏靜月說順了嘴,連腹稿都沒打,就說道:“臉紅耳赤,心口中撲通撲通地跳,為了引起他的注意力,我藉著醫術不斷地靠近他,以引起他對我的好感。表面上我似乎無動於衷,但實際上,早就愛他愛得欲
罷不能……”即使知道夏靜月在睜著眼睛說瞎話,但韓瀟聽在耳中,心情仍然忍不住愉悅起來,彷彿春風拂面,陽光明媚。他不由地回想起與她初識的一幕幕,她像一輪驕陽一樣闖進了他的世界,他的生命裡,讓平生
不知道情愛的他知道了什麼叫怦然心動。
後來歷經種種,她的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