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鳳敏眼珠子一轉,再比當然得比她有把握的,能贏的。這一局若是輸了,就算按大靖的規矩三局兩勝,她也輸了兩場。
所以第二局必須得贏。
須得比點什麼才會贏呢?
赫連鳳敏除了嬌蠻外,本身是一個很機靈的姑娘,要不然也不會得了雪原王的寵愛。
她將以前打聽到的,關於夏靜月的資訊飛快地在腦海裡過了一遍。
想好之後,她狡猾地對夏靜月說:“咱們比武術!”
赫連鳳敏知道夏靜月是個能書能畫的人,據她所瞭解大靖那些能文能畫的文人,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跟這些弱得連水都提不起的文人,比武力一定能贏。
赫連鳳敏瞄了眼夏靜月明顯比她嬌小的身材,心中更加認定這個事實。“怎麼樣,不敢比了吧?”
夏靜月對上赫連鳳敏眉飛色舞的神色,再思及方才赫連鳳敏輸了後耍賴的樣子,如果比武術又輸了……
這個蠻不講理的少女,又是被寵壞著長大的,要是打不過,沒準會使什麼撒潑的招式。
夏靜月打了一個寒噤,若是兩個女人打著打著,在眾多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面前撒起潑來,雪山族丟得起這個臉,她男人可丟不起這個臉。
再來個扯頭髮抓臉之類的,那畫面太美,她不敢嘗試。
夏靜月眸光一轉,“你確定要跟我比武術?”
藏在袖口的月華流光鞭突然飛出,在空中劃了個圈,呼嘯一聲捲到地上。只聽叭的一聲,一塊圓圓的草皮被揭了出來,飛落在赫連鳳敏面前。
赫連鳳敏張大了嘴巴盯著面前的一塊草皮,眼睛瞪得跟牛眼一樣:這不合常理呀!她怎麼還會鞭法?
赫連鳳敏打起退堂鼓了,然而話已經放出,要是不打就直接認輸,就孬種了。赫連鳳敏靈機一動,說:“我只說咱們比武術,可沒說我跟你比,不如各自找一個侍女來比。”
敢情主子不行,讓奴婢上?夏靜月猶豫了起來,說:“讓侍女打架不太好吧?”
“怎麼不好了?侍女也代表著我們這些做主子的,就這樣定了,讓侍女打!”赫連鳳敏一錘定音。
夏靜月面露不忍,說:“侍女要是輸了,就不算勝敗了行不行?”
赫連鳳敏一看夏靜月這個樣子,顯然是怕了她,怕輸了!她連忙叫了起來,不讓夏靜月有反悔的機會,“不行,侍女輸了就是主人輸了!”
“輸了一定要認輸嗎?”
“當然了!不認輸還比什麼?”
夏靜月勉為其難地答應:“那好吧。”見夏靜月答應了,赫連鳳敏得意得只差沒把尾巴翹起來。她是雪原王最寵愛的小女兒,又是喜歡打架的小郡主,她身邊的侍女一個比一個力氣大,打起架來,別說女人了,就是雪山族的大力士也很難打得
過。
這一局她是贏定了!
赫連鳳敏信心十足。
既然接下來的武術是由雙方的侍女比試,夏靜月與赫連鳳敏就坐回到了座位上,派出各自的侍女出戰。
赫連鳳敏坐下後,朝立在她後面的一名侍女一揮手,叫道:“依瑪!你出來!替本郡主贏了這一場仗!”
赫連鳳敏所喚的依瑪,是她侍衛隊中最高大的一名女子。雖然才二十二歲,但身高八尺(一米八多),長得肩寬膀大。別說在女子當中了,就是跟男人比起來,也要壯得多,高得多。
依瑪一走出來,像一座小座似的,光看手臂上健碩的肌肉,就是個男人見了也心生怯意。
席上的劉恭人替夏靜月擔憂起來,側過身對夏靜月低聲說:“我身邊有一個會些武藝的壯婦,不如讓她為你出戰如何?”
夏靜月低聲謝過了劉恭人的好意,說:“我身邊的侍女倒是不少,就隨便叫一個出來吧。”
在夏靜月的示意下,初晴走了出來。
馬場上,初晴走到依瑪身邊並立著,面向眾客。
一個是臉帶稚氣的小女孩,另一個是比男人還威武雄壯的女子,眾人看著這兩人站在一起,對比實在是太慘烈了。如同是一個是大樹,一個是小草,隨隨便便就能碾壓過去。
赫連鳳敏看到夏靜月挑了一個長得最小的侍女出來,眉頭一挑,說:“夏女官,你這是瞧不起本郡主嗎?”
“小郡主多慮了,我的這位侍女別的不行,力氣還是有一些的。”
赫連鳳敏不信,只道夏靜月怕引起兩族關係不好,故意想輸給她,說:“別說本郡主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