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這小郡主上次說的話是來真的?
劉恭人剛承了夏靜月的一個大恩情,為幫夏靜月站了出來,笑道:“小郡主,這會兒大家都在吃飯呢,有什麼事等吃完了再說行不?我瞧小郡主喝的酒多了,是不是醉了?曉玉,快扶小郡主下去歇著。”
赫連鳳敏絲毫不給劉恭人臉面,說:“我跟夏靜月說話呢,閒雜人等先不要開口。夏靜月,本郡主只問你一句,你敢不敢?”
女眷這邊的事情驚動了正廳,韓瀟讓王安過去查問是怎麼一回事。
赫連竣禾小王子聽到赫連鳳敏的話,暗叫不好,小妹又惹事了!他忙地讓身邊的侍從過去止住赫連鳳敏胡鬧,別讓事態無法收拾。
在座的都知道,今天負責女眷那邊的是未來睿王妃,是得到睿王殿下承認的女主人。未來睿王妃第一次代表睿王出席宴會,那麼,打了夏靜月的臉面,就是在打睿王的臉面。
赫連竣禾的臉色比韓瀟還難看,萬分後悔帶了這個淘氣的妹妹過來。
眾目睽睽之下,夏靜月面對赫連鳳敏的挑戰,若是退卻了,丟的不僅是她的臉面,還有韓瀟的臉面,大靖的臉面。
既然退無可退,那就前進好了。
夏靜月在赫連鳳敏的挑釁下,儀態萬方地站了起來。從容得體的舉止,落落大方的笑容,悅耳動聽的話語:“我們大靖一句話,叫來者是客。對待客人,須得以禮相待。可若來的不是客人,而是搗亂的敵人,我們也絕不會手軟,怎麼對付敵人大家看百坻就知
道了。不知道小郡主今天是來當客人的,還是當敵人的?”
赫連鳳敏愣了愣,說:“我當然是來當客人的。”
夏靜月點了點頭,笑容可親,盡現女主人的氣概,“既然小郡主是客人,那我這個女主人就會依足大靖的禮儀,儘量滿足客人的要求,努力做到讓客人賓至如歸。”
赫連鳳敏越聽越不對勁,她不是來跟夏靜月搶女主人的身份嗎?怎麼一下子就把身份給定位下了?她成了客,而夏靜月就成了女主人?
赫連鳳敏正欲反駁,耳中聽到夏靜月問她:“小郡主說要與本官進行兩族間友好的聯誼比試節目,本官恭敬不如從命了,小郡主要比什麼儘管說吧。”夏靜月一副不管你有什麼本事儘管放馬過來的態度,激起了赫連鳳敏的好勝心,“我父王送了睿王殿下十匹踏雪無痕,其中有一匹是未馴服的馬王,本郡主就跟你比這個。誰把這匹馬王馴服了,誰就是勝者
,得把睿王妃的正妻位置讓出來。”
馴馬?
夏靜月倒不曾玩過。
不過聽起來,倒是挺有挑戰性的。
“你若是輸了呢?”
“本郡主怎麼可能會輸!”
正廳那邊,韓瀟已經從王安口中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堂堂大靖親王,竟然被當成了戰利品,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被人給分配了?
韓瀟惱怒交加之際,又聽到夏靜月願意為他出戰,奇異地,心情就格外地愉悅起來了。
韓瀟深眸掠過一絲趣味,有些期待起來。
座下的赫連竣禾已經被妹妹的膽大妄為給嚇壞了。
她搶誰不好,竟敢來搶這位兇名遠揚的睿王殿下,若惱了這位殺神,一怒之下整個雪山族都會遭到滅族之禍。當初震懾數國的北蠻,就是被這位殺神毀掉的。
赫連竣禾連忙站了起來,請韓瀟請罪,“殿下,舍妹……”
韓瀟抬手止住赫連竣禾的話,說道:“既然這是表示兩族友好的聯誼,正好咱們也吃飽了,就一道去欣賞欣賞兩族女子的風采,且當消食。”
王爺已經發話了,這是兩族間兩個小女人的聯誼活動,那麼就僅僅是消食的聯誼活動,沒有別的意思。
正廳中人連連稱是,至於那什麼誰贏了誰搶到王爺的話,赫連鳳敏敢說,他們可沒膽子聽。
西州是大靖養馬的地方,平陽城自然少不了馬場,雪原王送給韓瀟的十匹踏雪無痕就養在這裡。
馬場上,擺起了果子糕點和茶水,供來客享用。
韓瀟聽到夏靜月要跟赫連鳳敏要比馴馬,心也提了起來,讓王安把竇士疏叫來盯著場面,以防意外。他本人則在手中暗釦著了幾枚暗器,如果夏靜月出現危險,立即殺馬。
帶著面具來到馬場的竇士疏引起了許多人的關注,尤其是雪山族的人。
平陽城門前,面具人只開了兩弓,就嚇退了百坻國人。
一箭嚇倒百坻國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