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愛莫能助
雖說大理寺的人擅長破案,但洪都督並不看好結果,當時的現場已被野豬破壞,等大理寺立案之後,都不知道是哪一天的事了,這事兒難查,得成無頭之案。
旁邊李簡隨意附和了幾句,他心不在安西侯身上,只放在那群野豬身上,百思不得其解,那些野豬怎麼會突然出現?是誰引來的?如果他們想弒君,怎麼不在營地附近招引野豬?
為了讓安西侯躺得舒服一些,夏靜月用樹藤與樹木做了一副軟擔架,再讓人把安西侯抬到擔架上。
竇士疏對這稀奇的東西看了好幾眼,見父親躺在上面,極為安穩,也不會傷及傷口,有感而發說道:“夏姑娘,這東西若是用在軍中就好了。”
“這的確是用來抬著行走不便的重病人。”夏靜月看了眼竇士疏白晳的面板,文人的氣質,說:“看不出你在軍中呆過。”
“竇家世代是武將,我是父親唯一的兒子,很小的時候就被父親帶入軍營去見識。只是這些年來,我從文去了,極少去過軍營。”
“剛剛你拔劍的樣子我看出來了。”那動作,那氣勢,絕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回營地途中,他們在半路遇到那群走得氣喘的文官。這些文官出門向來有人抬著走,何曾走過這麼遠的山路,沒走幾里地呢,就一個個累得坐在地上直喘氣了。
“竇世子,夏女官,候爺可好?”陳大人顧不上去擦臉上的汗水,爬起來去看擔架中的安西侯。
安西侯昏迷不醒地躺在擔架之中,臉色泛著青紫之色,看著極為不妥。
竇士疏眉宇間籠罩著一團哀色,“我們正要趕回營地請太醫救治。”
“夏女官不是懂是醫術嗎?”陳大人著急地看向夏靜月,帶著一絲懇求說:“你就不能想想辦法?”
夏靜月愛莫能助,說道:“我只擅長藥膳之法,其他的還要靠太醫來治。安西侯爺身上最難治的是毒,毒解不了,再好的醫術也無力迴天。”
其他文官的神色都沉重起來,安西侯是跟他們在一起時出事的,萬一死了,他們之中沒有一個能脫得了關係的。
於是,這幫文官不敢再坐下去了,從草地上爬起來,連身上沾著的草葉也顧不上拍去,比竇士疏還著急地催促著送安西侯回營。
營地裡,只留了一個姓曾的太醫,韓瀟聽人來傳安西侯的事,讓曾太醫過去檢視。
曾太醫給安西侯一把脈,又看了下傷口,最後搖了搖頭,“下官醫術粗淺,無法化解侯爺身上的毒,還請世子另請高明。”
竇士疏急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一把抓了曾太醫的衣服提起來,“你不是太醫嗎?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必須要治好我父親,不然我讓你全家給我父親償命!”
曾太醫被勒得呼吸困難,臉色漲紅。他生怕激怒了竇士疏直接被勒死,連忙說道:“世子還是帶侯爺回京找幾位御醫大人吧,侯爺的病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就只能辦後事了。”
要按曾太醫來說,侯爺的情況已經糟糕到不能再糟糕了,哪怕大羅神仙下凡也治不回侯爺的病。可面對失去理智的竇士疏,他哪敢說真話?死道友不死貧道,逐把一切都推到御醫大人身上去。
“此地回京需要半天的時間,我父親連一個時辰都等不了,如何等得了半天?你若是救不好留你小命有何用處?”竇士疏不依不饒地逼著曾太醫救治,治不了就以命抵命。
這邊鬧得太兇,很快就傳到了韓瀟那兒。
陳大人擔心竇士疏惹了韓瀟不快,過去替竇士疏求情說:“世子也是擔心侯爺的病情,還望王爺看在安西侯為國盡忠了大半輩子的份上,饒恕世子的不敬之罪。”
韓瀟正忙著,不耐煩地說道:“讓曾太醫在路上照應著,陪著安西侯迅速回京救治,再領一隊侍衛護送回京。”
韓瀟吩咐完之後,便不再管此事,忙著收拾春搜殘局。
陳大人見此,無奈地搖了搖頭,只好去勸竇士疏以最快的速度帶安西侯爺回京,再拖下去,就只能等死了。
竇士疏敢怒不敢言,抓了曾太醫,帶著一隊護衛人馬,火速回京。
皇帝春搜,結果卻突然遭遇野豬襲擊,這個訊息像一陣春風一般,迅速地吹遍了京城內外。
春搜代表的意義非凡,預示著這一年的農事是否豐收。現如今突然被一群野豬給打斷,有迷信的人開始不安地推測著,是否是上天預警今年的莊稼會欠收,或者會遭遇災難?
尤其是底下的農民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