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
腦海裡閃過無數的藉口,無數的應對方法,可顧幽愣愣地發現,韓瀟只往這兒掃了一眼,目光就再也沒有停駐半分,彷彿只是無意間的一次餘光。
甚至,他掃來的唯一的一眼,那短暫的一眼,僅僅是落在寧王身上,而被寧王背在背後的她,絲毫沒有進入他的視線之內。
不應該是這樣的!
顧幽不甘心地緊盯著韓瀟,希望他再多看一眼,只為她而來的一眼。
可沒有,什麼都沒有,他的專注只在旁邊的將領之中,只在手頭的信件之上。她甚至比不上他案頭上的一個茶碗,起碼他對那茶碗都凝視了一眼。
她顧幽連一個茶碗都不如。
為什麼會這樣?哪怕他覺得她傷風敗俗,投來厭惡的一眼也好。可他為何總是這麼的漠視她,對她置若罔聞?
顧幽呆呆地望著韓瀟,心神俱震之下,什麼時候上了寧王的車輿都沒有察覺。
直到車輿迅速地撤離,顧幽才從失神中醒過來。她掀開車簾,望著一地狼藉的營地,問寧王:“我們要去哪?”
“當然是回京。”方才顧幽的失魂落魄,還有那雙緊緊盯著韓瀟的眼睛,寧王看在眼裡,心頭早就翻起了驚天醋海。他忍不住惡毒地說道:“怎麼,你想留在那兒跟睿王一塊去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