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告退。”韓瀟跟往常一樣,冷冷地說完就離去了。
皇帝搖了搖頭,讓錢丙乾送韓瀟到側殿資訊,等再來了兵部的官員,再商議戰事。
錢丙乾恭敬地送著韓瀟到側殿,“殿下您先歇著,外面有守候的人,有什麼吩咐的,儘管喚人就是。”
韓瀟半垂著眸子,“本王不喜歡旁人靠太近,讓他們散了,留王安在就行。”
“行,奴婢這就讓他們撤了,殿下有什麼吩咐,讓王公公去喚奴婢就行。”
錢丙乾說完後,行了一禮,正要告退,卻被韓瀟喊住了。
韓瀟抬起眸子,眸光如冰冷的箭一般射向錢丙乾,將錢丙乾駭了一跳,以為哪處惹了這位煞神。
“本王有一事不明,還請錢公公解本王心中之惑。”
“您請說。”
“皇上為何會說夏女官與本王般配?”韓瀟盯著錢丙乾,不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神態。
錢丙乾一愣,沒想到韓瀟問的是這一句。
他笑了笑,回:“興許皇上有皇上想法吧。”
“依錢公公之見,皇上是什麼想法?”
錢丙乾面對韓瀟的咄咄逼人,壓力山大,暗想以睿王的聰明,說不定日後也會察覺到,與其將來鬧得不好,倒不如先透露一二。“奴婢只知道一點,倒是可以告訴殿下,只是殿下可不要告訴別人是奴婢說的。”
“本王答應你。”
有了韓瀟的這一句話,錢丙乾放心了,別的不說,這位煞神王爺向來言出必行,一諾千金,在信譽上是沒有問題的。
錢丙乾上前兩步,悄悄在韓瀟耳邊說:“殿下有沒有發現,夏女官的性情與嘉敏皇后有些相似。”
韓瀟的臉色當即沉了下來,錢丙乾生怕韓瀟誤會,又忙著解釋說:“殿下不要多想了,皇上近些時日常常悼念著敏妃,見到夏女官性情有些相似,愛屋及烏而已。這與皇上對顧女官是一樣的,都當成了晚輩看待,並無其他意思,皇上如今連後宮都不進去了,本是定了明年的選秀也取消了……”
錢丙乾總感覺有點越描越黑,說到最後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惴惴不安地看著韓瀟,生恐韓瀟一怒之下跑去皇帝面前鬧退婚。
然而此事他若不是說,睿王殿下已起了疑心,總有一天會知道的,越早地點明反而要好些。
“下去吧。”
錢丙乾不敢看韓瀟那如鍋底一般的臉色,匆匆地退了下去。
王公公在旁隱隱聽到一些,好在他知道韓瀟與夏靜月私下的感情,這件事不會影響到兩人的婚事,上前說道:“殿下別往心裡去,夏姑娘與嘉敏皇后一點也不相似。”
敏妃進宮之時,韓瀟才剛出生。
待韓瀟懂事時,敏妃又已經死了。
倒是王安,在敏妃還活著的時候,遠遠見過幾回,也曾熟聞過敏妃的事蹟與性格。
夏靜月與顧清,不過是在性格上看上去有點相似,但實際說起來,差得遠了。
“不必說了。”韓瀟壓根不想提起敏妃的事,心中極為惱怒別人拿夏靜月和顧清去比,他不認識顧清,不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不發表看法。
但夏靜月對他而言,是獨一無二的,拿任何人來跟她比,都是沾汙了她。
韓瀟才不稀罕皇帝的那點愛屋及烏之心,他只覺得心情糟糕透了,彷彿吃了蒼蠅一般噁心。
夏靜月領了皇帝的旨意,去御膳拿給韓瀟的補湯。
這幾天皇帝處處暗示了讓她跟韓瀟好好相處,夏靜月就從善如流地聽從皇帝的意思。
側殿之內,夏靜月敏銳地發現韓瀟的心情十分不好,氣場極為低沉。
王公公見夏靜月進來了,朝夏靜月行了一禮,陪笑了下,出去守門了。
“怎麼了?”夏靜月將補湯擱在茶几上,坐在他身旁問他。
他常常板著臉,一副冷漠無比的模樣,他人興許感覺不到他冷漠的表情下是喜是怒的心情,但夏靜月與韓瀟相識這麼久,彼此又極有默契,哪會看不出他在生氣?
韓瀟不想讓夏靜月知道這些糟心事,隨口說:“與戰事有關。”
“戰事不順嗎?”
“還好。”韓瀟轉移了這話題,問:“你還要在宮中待多久?”
皇帝賜了夏靜月為睿王妃後,夏靜月本該要上交官服,卸了官職的,只是皇帝突然病倒,不得不繼續做下去。
夏靜月把補湯端過來給了韓瀟,說:“皇上的身子好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