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不耐煩地說道:“都說了老身不去!再不讓路,老身今天就要大開殺戒了!”
韓瀟見杏兒主意已定,即使明知道蚩人一個個都是大麻煩,他也全然不顧了。“前輩不願去的話,晚輩就無禮了!”
韓瀟一出劍,如海嘯翻天,泰山壓頂,攻勢凌厲之極,逼得杏兒無暇放出毒蟲。
在韓瀟的劍勢之下,杏兒連連躲退,目中帶著驚奇,“小娃兒,這般年紀就有如此修為,江湖少見哪,你是哪一派的?我怎麼沒聽說過江湖上出了你這青年才俊?”
韓瀟心頭掠過一絲黯然,自從夏靜月用秘藥將他全身的毒素清除之後,他的功力就更進一步,之後的修煉更是一日千里。如今的他,功力遠非兩年前可比。
他握劍的手緊了緊,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都一定要治好夏靜月。韓瀟的劍招又凌厲了些,杏兒手忙腳亂一陣,飛出劍圈,站在枝頭上,居高臨下說:“小娃兒,這麼好的武藝不去江湖闖名頭,怎麼向個要死的王爺效命?睿王活不了多久了,你在睿王府還有什麼出息?況
且老身看你一身功夫,比睿王強多了,為睿王賣命太不划算了。”
韓瀟心中一動,問:“前輩跟睿王交過手?”
“交手倒不曾,只是幾年前見過他的身手。”
韓瀟心中又一動,詐了杏了一句:“敢情當年追殺睿王的黑衣人中有一位是前輩?”
杏兒嘻嘻一笑,“我當時若是出手了,睿王早就死了。我們江湖人是不參和官府與皇家的事,我最多在旁邊看過幾眼。”
“前輩說得倒是好聽,不參與皇家之事,為何還要幫那下蠱之人?”
“我跟他們有些淵源,略略幫過幾次,如今早不理他們那些的破事了。”
“當年前輩與一老婆子去找睿王妃,不知所為何事?”
“咦?這件事夏靜月也與你們說了?怪不得!”杏兒正怪異著,她沒跟睿王府的人打過交道,對方怎麼找到她身上來了,敢情是夏靜月先懷疑上了她。當時杏兒找一個老婆子去試探夏靜月的醫術,正是受人所託的其中一樣,夏靜月只是她試探的其中一人,凡是給韓瀟看過病的人她都去查過,證實了韓瀟的寒症無藥可治後,她就再沒插手睿王府的事。之
前跟夏靜月在街上遇見,純屬意外。
杏兒見天色晚了,沒了耐心跟韓瀟周旋,將腰間掛著的一個袋子取下,朝眾人的一揮,一隻只毒蟲飛了出來。
那些毒蟲卻不是飛向韓瀟等人,而是飄在空中,然後杏兒身上漫出一層肉眼難見的藍色淡霧,那些淡霧纏上空中的毒蟲,吸食了毒蟲的血肉,瞬間變大。
這只是一剎那間發生的事,快得黑衣侍衛幾乎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空中的毒蟲就如雨飛般下來。
杏兒領教了韓瀟的劍勢,不敢大意,指使毒蟲攻擊其他黑衣侍衛後,她五指成爪,從樹上飛下來,向韓瀟殺下去。
五指上的指甲在空中迎風而漲,如同鐵鉤一般,堅不可摧,竟然跟韓瀟的劍硬碰硬地殺上了。
韓瀟凝神對付杏兒,他從杏兒流出的勁道中,察覺到杏兒的功力絕對不止一個甲子,暗想,怪不得她一口一個老身的,年紀起碼在六十歲以上。
杏兒比韓瀟更為吃驚,她的武功在江湖上也是排在前幾名的,不曾想在韓瀟手上完全討不到便宜,如此年輕的高手她怎麼從不曾聽說過?
內力到了一定的境界,在周身會產生一道由內力凝成的內罩防身,因此,杏兒就是再有一身毒蟲,不等靠近韓瀟就已被他的內勁絞死。
因此,杏兒一邊與韓瀟硬拼硬地強攻,一邊暗施毒蟲向黑衣侍衛下手。
蚩人派的毒蟲術令人防不勝防,即使侍衛們做好了防護,但那些蟲子無物不噬,不知何時沾到了侍衛的衣物上,將侍衛身上特製的黑袍噬出一個個小洞來,然後鑽了進去。
韓瀟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趁著空暇喝道:“全部遠離三丈之外!”
侍衛們立即聽令遠離,火速解開身上的黑袍,又將裡面的一層防護解開,這才沒使得毒蟲咬到。如此厲害的毒蟲,一旦被咬到,就立即會鑽進人身,屆時除了割肉斷手斷腿之外,別無他法了。幾層防護解開後,露出侍衛身上的貼身勁裝,以及背後的武器。侍衛們立即組成隊型,迅速將背後的短弩取下,搭箭,直指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