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辦法,他不知道請了多少懂得醫術的奇人異士來給夏靜月診治,可最後結果就跟當年他的症狀一樣,都道無藥可治。
陶子陽開了血參養榮丸的方子,讓初雪去揀藥,走了出來,說:“我已讓人去尋師傅過來,還找了師傅認識的人給師傅傳話,但師傅蹤跡難尋,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趕回來。”
為了尋找陳老,韓瀟不知派出去多少暗衛,但陳老自從離開杏林堂後,彷彿人間蒸發了,半點蹤跡都找不到。“子陽,你再仔細想想,陳老可曾跟你提過什麼地方,或者聯絡的人?”
“師傅往常只跟白叔叔來往,可自從師傅離開京城之後,白叔叔也搬走了,不知所蹤。”陶子陽愁眉苦臉說:“師傅離開前,說他被蚩人派的一個老熟人發現了,若是不走將會連累杏林堂。”
神農谷一向是萬毒門與蚩人派追殺的目標,陳老為免留下痕跡,被人從他身上查到杏林堂去,只能遠遠地離開京城。
法明禪師說道:“貧僧也請了幾位江湖好友去找神農穀人的下落,神農谷除了陳老,興許還有其他人活在世上。”
陶子陽說:“有是有,但他們從當年一劫後,為了互相保護,幾乎從不聯絡。”
“王妃傳話給貧僧,說是發現了一些端倪,不知是什麼東西?”
“你等等。”陶子陽跑去殿後的實驗室,拿了一方帕子出來,遞給了法明禪師。
法明禪師展開帕子,雪白的帕子中間有一片血漬,他翻來覆去看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發現異常,目光帶著詢問地看著陶子陽。
陶子陽取了一些清水,將帕子中的血漬打溼,然後放在一株花樹下。
沒一會兒,花樹上的幾隻小蟲子彷彿聽到召喚一樣,從花樹隱秘的地方鑽出來,爬下樹,往帕子爬去。
然後,幾隻小蟲子爬到血漬的地方不斷地啃食著。
法明禪師一驚,上去捏起了幾隻蟲子,這些蟲子原本是食葉子或者花粉花蜜的,如今竟然嗜起血來了。“據貧僧所聞,這是蚩人派的手段,以血誘蟲,帕子上的血是誰的?”
“是月兒的。”韓瀟滿腔怒意無法宣洩,將手中握著的一枝樹幹捏碎了。
自從夏靜月告訴他,她的病興許跟蚩人派有關,韓瀟就一直在調查關於蚩人派的事。陶子陽神色不好地說:“這就是為何我急著找師傅的緣故,蚩人派的人很少在江湖行走,外人知道的事情不多,即便是我知道的也只是皮毛,還沒有上次從穆王府查到的東西多。我們只能大概地推斷靜月是
中了蠱毒,但具體是不是蠱,如何解,一無所知。”韓瀟恨恨地說道:“蚩人派的東西,別說外人,就是他們本派的人知道得也不多。蚩人派分為兩種,一種是驅蟲下蠱,這一類人的手段即使再隱密我也能察覺一二。但另一種,蚩人派的嫡傳,也就是真正的
蚩人,他們的秘術極為隱秘,人數極少,世上估計不超過十人。”
蚩人的修煉非常殘酷,要麼成功,要麼死。
成功的千者難成一人,其餘的,全部都死了,完全不像其他武功那樣可以半途而廢。
法明禪師心中一動,“王爺讓我查的那個叫杏兒的小女孩,是蚩人?”
“十有八九。蚩人煉成之後,容顏永駐在功法大成的那一天,不僅直到老死都容顏不變,連身形也定型了。那個叫杏兒的,必是蚩人無異了,我懷疑月兒身上的毒跟她脫不了關係。”
為了尋找杏兒,韓瀟除了派出暗衛之外,還發動了江湖關係。他手中有杏兒的畫像,還有從初晴口中得知杏兒的形貌,佈下滿天羅網,只要杏兒一出現,就逃不過他的視線。
韓瀟望著天空的那輪太陽,將到初夏,天氣漸熱,夏靜月的身體越來越不舒服,同時,躲了一冬的蚩人也該出來了。
夏靜月服下了血參後,第二天就清醒過來了,氣色比起前些日子好多了,臉龐也有了些紅潤。
趁著精神好,她將之前從穆王府搬出來關於蚩人派的東西重新找出來,準備再研究一遍。
這時候,雪山族的少女進京了。
赫連鳳敏到了京城,首先往睿王府奔來。“夏靜月!夏靜月!我來了!”一進睿王府,赫連鳳敏那標誌性大呼小叫的聲音就喊了起來。“哇!睿王府好大!夏靜月呢?你不是請我在王府住嗎?怎麼把我的人都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