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下的賊人太多,若是等夏靜月一個個殺死,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而初晴他們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夏靜月在水下如同一條劍魚,快不可擋,劈開水浪,朝著頭領緊追不捨,幾次三番差點取了對方的小命。旁邊的人為了救頭領,不惜從其他地方湧過來攔截夏靜月。
夏靜月見此,靈機一動,放慢了速度,但仍追著頭領到處遊竄。
她吸引住了全部人力,將水下的人都引過來,那自然而然地,就替韓瀟他們引開了火力,給他們爭取到喘息的機會。
她擒賊先擒王的方向並沒有改變,在追殺頭領之餘,故意逼著他往水流湍急的地方退。
水流越急,對水功的要求就越高,夏靜月有很大的把握能借助湍急的水勢抓住對方,以挾來作人質。
事情正如夏靜月所料的那樣,在急水流中,那些保護頭領的人開始跟不上節奏了。
此時正是好機會!
夏靜月加快了速度,正準備生擒對方頭領。這時候,水面上突然響起了震天的鼓聲,夏靜月鑽出水面,竟看到水面上不知從何處划來了二十多艘小船。這些小船,每艘都掛著大紅的綢布,每條小船上面都放著一面大鼓,正有壯實的赤膊大漢擂動大
鼓。
夏靜月看到韓瀟的方向,忙向他游過去,再見他們一行人都平平安安的,終於放下了心。“阿瀟,他們在做什麼?”
韓瀟從看到這些鼓船就恍然大悟了,他帶著夏靜月游到未斷的木橋,將初晴等人拉上橋後,對夏靜月說:“今天是南霖的嬉水節。”
韓瀟在來南霖之前對南霖的風俗瞭解了不少,偏偏沒有對這個嬉水節多加關注,因為嬉水節是南霖未婚男女的求偶節日。
每年嬉水節,是南霖未婚的少男少女選擇伴侶的時候,若是看中了誰,就可以叫上小夥伴在水中用漁網或者藤條將對方綁住,然後帶回家去拜堂。
怪不得那些人都奔夏靜月去了,只是拖住韓瀟等人,敢情對方看中了夏靜月?
韓瀟滿額黑線。
自從出了京,妻子的桃花運就一直處於旺盛狀態,旺得他擋都擋不住了。
幾人剛爬上木橋,方才那領著人來綁人的頭領就乘著一艘花船過來了。他身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神情有些沮喪。
從夏靜月踏入碼頭他就在水下發現了,這才集合一群小夥伴拆橋將他們落入水中。他觀夏靜月不像南霖人,以為她水中功夫很差,很輕易就能綁來做娘子,沒想到剽悍得讓人吃驚。
按照嬉水節的規矩,沒能在水中將中意的人兒綁住,就說明水神不祝福這段姻緣,另一方也不得再糾纏。
夏靜月站在橋上,待男子乘船近了才看清他的模樣,年紀十七、八歲,長得相貌堂堂,富有朝氣和活力。
弄明白對方不是仇家,只是一個南霖國的節日,夏靜月向男子福了下,抱歉說:“方才出手有失方寸,還請公子莫怪。”
男子方才在水下看到夏靜月的影子就覺得好看,如今上了水面來,真真切切看到本人發現更加的驚豔,臉龐不由地紅了。他連忙擺著手,說:“我也有不是,未先打招呼就去、去……方才沒嚇著姑娘吧?”
“沒有,倒是傷著了公子。”夏靜月再次抱歉地說道。男子臉紅紅地摸著頭,呵呵笑說:“沒關係,只是皮外傷,不打緊的。只是姑娘不像南霖人,怎麼水功也如此了得?竟比我們一水城的人水功還好。我觀姑娘的水中功夫跟王室的套路有些相似,莫不成姑娘
與南霖王室有淵源?”
一旁的韓瀟站了出來,取出一瓶金創藥來,溫文爾雅地說道:“拙荊初到南霖,不識南霖風俗,無意傷了公子,我代拙荊向公子陪個不是。這金創藥是大靖名藥,對傷口癒合再好不過,請公子笑納。”
說罷,將金創藥扔了過去。
那男子聽到韓瀟的話,愣了住,呆呆地接住金創藥,難以置信地看向夏靜月:“姑、姑娘,你成親了?”
他過來是打算邀請夏靜月參加明年的嬉水節,這樣他用一年的時間苦練,就大有機會在明年綁得美兒歸了。可哪想到,對方已經成親了。
夏靜月溫婉地站在韓瀟身邊,點了點頭,示向韓瀟,說:“他就是我的夫君。”
男子難掩失望之態,目光落在韓瀟身上,見韓瀟才貌氣質都遠在他之上,一瞬間什麼想法都沒有了。暗想:也只有這般男子才能配得這樣的女子了。男子倒是灑脫,見美人已有主了,便拋開了傾慕之心,朝韓瀟與夏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