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這是什麼意思?”
韓瀟揉了揉眉頭,苦笑不語。
夏靜月握住韓瀟的手,柔聲說:“你若是想回去,咱們就回去吧。”
“不急。”韓瀟將夏靜月的手合在手心,輕笑道:“咱們不用著急京裡的事,得先急著咱們的事。”
“咱們的事?那是什麼事?”夏靜月一愣,他們的事不就是關於血蠱的事嗎?這事不是已經翻篇了嗎?
韓瀟在夏靜月鼻尖颳了一下,佯作不悅說道:“月兒,你竟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夫人似乎太不把我這個老爺放在心上。你可記得,你曾答應過要給我生個孩子的事?”
原來是這件事。
夏靜月雙頰微紅,當時她自覺命不久矣,平生最遺憾的事莫過於沒能給韓瀟留個孩子。現在嘛,危機解除,孩子的事就看緣份吧。“急什麼,生孩子在哪兒都可以生。”
“不,在外面生的好。”
遠離那些紛爭,遠離那些陰謀,暫且過一段神仙眷侶的日子。
有嬌妻,有佳兒,就是他韓瀟這輩子最幸福的事。
馬車飛快地賓士著,後頭的侍衛追到前頭,“老爺,後面有人跟蹤。”
韓瀟眸色微沉:“是哪一派的人?”
“是任家,那位任七小姐。”
後面跟蹤的人水平太低,在睿王府的侍衛眼中,簡直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隨便派個人去回探一下,就發現喬裝後的任七小姐。
韓瀟一聽是任家的人便沒放在心上,“甩開他們。”
夏靜月坐在一旁,說得那樣漫不經心:“任七小姐對你那麼用心,怎麼不請人家進去喝杯茶?”
“我若是真請她進門喝茶,你這個小醋桶就要翻天了。”
“我保證不翻天。”
韓瀟卻半字不信。
夏靜月笑吟吟地說道:“我只會也請個美男子進來喝茶。”
事情還沒有發生,韓瀟的醋桶已翻了天,馬車內的醋味濃得近乎實質,他陰森森地說道:“敢來一個我砍一個,敢來一對我砍一雙!”
想喝茶?他先把他們製成茶!
“月兒,是否為夫不夠努力,才讓你有機會去想其他的男人?”
面對韓瀟不善且危險之極的神色,夏靜月心頭警鐘大鳴:喂喂喂,明明是你先惹出來的,關她什麼事?
然而,打倒了醋桶的王爺大人是聽不進任何的辯解,越是辯解他越覺得你心虛。總之,王爺大人今晚要重振夫綱,絕不輕饒。
王爺大人一連幾晚都要大振夫綱,夏靜月險些累斷了老腰,直到數天後,才有功夫辦正事。
從天仙樓帶回來的化妝品、護膚品,除了神仙膏,其他的夏靜月都賞人玩去了。
神仙膏系列有二十多種,夏靜月挑選了一下,挑出一個具有美白功效的神仙膏。
神仙膏的盒子做得非常雅緻,純白色的橢圓形扁盒,中間嫦娥奔月圖案,盒子開合的兩邊渡了一層金邊。
夏靜月先掂量了下重量,加上盒子也沒有多重,初步估算這一盒神仙膏至多是兩個月的用量。上百兩銀子的神仙膏只能用兩個月,一年下來,光是用神仙膏的錢就是一筆不少的開支。不過,臨江府、平陽府、宣和府聚焦著大靖無數的商人在此,不缺錢的商人不計其數,能買得起用得起神仙膏的應
該大有人在。這一點,從天仙樓的興旺就可以看出一二來。而臨江府,像天仙樓這樣大規模的胭脂水粉商鋪,將近十家,更不要提還有規模更小一些的商鋪。平陽府、宣和府的情況應當相差不遠。
隨著盒子的開啟,一股濃郁的香氣沖鼻而來,夏靜月一時沒準備好,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這就是嗅覺太靈敏的副作用,遇到特別刺激的味道,夏靜月的鼻子就立馬有反應了。
“什麼鬼?這味道怎麼這麼重?難道我買到的是假的,還是東西過期了,變質了?”
夏靜月捂住鼻子,去把其他的神仙膏拆開來。
這一拆,整個屋子都充塞著濃郁的香氣。
這種香氣,不是花香,也不是單一香料的香,像是無數種香料混合在一起濃縮起來的香味。
突兀的香料強行疊加在一起,並不會讓它變得好聞,反而因為香料的複雜和突兀而讓人產生胃口不適的狀況。
夏靜月拆開了最昂貴,價值千兩的一款神仙膏,香味雖然和其他的不一樣,但同樣的刺鼻難聞。
夏靜月捂著鼻子,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