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意爬滿了夏靜月的臉龐,狠狠瞪了他一眼。然而此舉落在韓瀟眼中,更覺得妻子比平常多添了幾個風情和柔媚,心頭更發地受用。
待用餐時,韓瀟見桌上的菜至少有一半是他喜歡吃的,再看往妻子的目光更帶著暖暖的愉悅,伸手在桌下悄悄拉了妻子的小手,還輕輕地在她手心颳了刮。
其他人沒留意,倒是王安的一雙眼睛賊溜賊溜地瞧見了,捂著嘴兒偷樂著,暗想他的小王爺小郡主啊,這回應該要來了吧。
這一桌說是給幾個主子吃的,但院中的主子加起也沒有幾個人。除了韓瀟夫婦,就只有陶子陽與藍玉青了,其餘的人在偏廳另開了幾桌。
韓瀟與夏靜月吃飯不習慣讓人在旁邊侍候,從京中出來,就沒讓王安在旁添菜之類的,這會兒四個人想吃什麼就自己夾,吃得有滋有味。
夏靜月嫁給韓瀟後,因為給他做板栗燒雞的次數多了,做這一道菜的手藝上升了不止一個層次,凡是吃過這道菜的人沒有一個不說好的。。這一桌菜中,韓瀟最喜歡的也是這一道板栗燒雞,除了喜歡吃這道菜外,最重要的是妻子為了做好這一道菜費了許多的心思與功夫,才做出這般香濃不膩,鹹淡適中。每次吃著,除了美味之外,還能從中
感受到妻子濃濃的愛意。夏靜月不見得多喜歡吃這一道菜,但為了報復方才韓瀟差點讓她出醜,她舉著筷子覷個正著,每次韓瀟要去夾那顆板栗,她就飛快地先下手為強。然後,得意洋洋地朝韓瀟示了示威,放入口中美滋滋地吃
著。
夫人都宣戰了,韓瀟豈會退縮?
於是,飯桌上,夫妻二人你來我往的,在一盤小小的板栗燒雞上打響了戰爭。每每勝者總是得意地向對方示威炫耀,而敗者則戰意更盛……
陶子陽吃著吃著,捂起了肚子,嗞了一聲。
旁邊的藍玉青問道:“你怎麼了?”
陶子陽呲著牙說:“胃疼。”
平常他們夫妻炫恩愛就罷了,現在連吃飯都不放過,簡直太虐狗了!欺負他光棍沒妻子嗎?
真是看不下去了。
藍玉青聽明白了,默默地端起碗筷,站了起來,自暴自棄地說:“我還是去門口蹲著去吧。”
陶子陽也端起了碗,說:“帶我一塊去。”
韓瀟夫婦你看我,我看你,只好默默地看著那兩人去蹲門口了。
夏靜月有些過意不去,悄聲問韓瀟說:“我們真的有點過份?”
韓瀟淡定地說:“不要理會別人的嫉妒。”
他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每次他夫人做的菜,吃得最多的就是他們,一點眼色都沒有。
有得吃就不錯了,還敢有意見?
有本事你們也去娶個妻子去!
韓瀟夾了最後一顆板栗,喂到夏靜月的嘴邊,眉目皆舒展開來了:“夫人請嘗。”
門口蹲著兩個電燈炮打了個寒顫,沒眼看那一對秀恩愛的夫妻了。藍玉青拿手肘捅了陶子陽一下,“你說,咱們是不是也該成親了?”
以前怎麼沒發現成了親的人會這麼肉麻?
可肉麻看多了,他竟稀罕上了,這是什麼鬼?
陶子陽端著碗站了起來,說:“我成不成親,什麼時候成親暫時不知道,但我現在可以確定,以後絕不跟他們一桌。”
藍玉青贊成地點頭,“跟他們一起吃飯,比炎熱的夏天還影響食慾。”
“走,趕緊去偏廳湊桌,再晚了飯菜都沒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韓瀟的傷口終於拆線了。拆線後,在夏靜月的照顧下,韓瀟身上的疤痕也消得幾乎看不見。
血蠱之禍,終於徹徹底底地解決了。
那條血蠱從韓瀟體內取出來後,被夏靜月養在一個器皿裡。
雖說這條血蠱給夏靜月帶來了很大的災難,險些要了她的小命,但解決了它之後,夏靜月得到的好處也不少。
她的體質因為從血蠱中反吸回了精血,又多了藥力後,得到徹底的改善。
血蠱吸食了睿王府所有庫存的珍貴藥材,這份藥力夏靜月只吸回了一半,另一半被韓瀟得了去。他們夫妻二人差點因血蠱毀了一輩子,但又因血蠱得到了諸多好處。
從這些好處中,夏靜月又散發了思維,琢磨著如果能將血蠱用藥物養著,抽取它轉化後的藥力用於治病,豈不善哉?
夏靜月參考了蠱人派養蟲的法子,又請教的神農谷的醫者,總算沒讓那血蠱死掉。但養這血蠱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