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廢物。
報仇了,他還得一輩子躺在床上,是個廢物。
就是打醒精神去爭,他仍然得一輩子躺在床上,是個廢物。
一切都沒有了意義。
尊貴也好,活著也好,死了也好,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了。
將顧幽叫了過來,他只是想問明白,想要一個答案。就像人在死之前,總會有一個執念。
“為什麼要殺我?”
寧王乾啞的聲音粗礪得像從粗糙的石磨裡磨出來的。
顧幽的心也像被石磨磨著一樣,絞痛得心都碎了。
她面無表情,靜靜地看著寧王,一動不動。
她曾經可以對著寧王睜著眼睛說著自己都覺得噁心的瞎話,如今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似乎那些字一個個都重逾千斤,無法傾吐而出。
如果她想多活幾天,再苟且偷生下去,她應該跟以前那樣巧舌如簧,以她的口才將死的說成活的,說得天花亂墜,說得寧王再次憐憫她,相信她。
可她卻一個字都說無法說出來,只能定定地看著寧王,面無表情,腦海一片空白,只感受到心口的位置,痛得如無數的針尖在刺著扎著。
寧王也定定地看著顧幽,定定地問:“我對你不夠好嗎?”
她說什麼,他信什麼,哪怕知道她在騙他,他也願意相信她,心甘情願讓她騙。她嫁人了,成了別的男人的妻子,但只要她有所求,只要她需要,他仍然願意為她做著一切事。他痴迷於她,為她做了這一切,所求的不過是她能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