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籽,好好的葡萄,不是中間空了大半,就是又塌又扁的,賣相實在是難看。
他有些赫然,“我這就把它扔了,讓下人另剝了過來。”
他正欲帶著碟子離開,老太太又悶聲悶氣地說:“不用了,扔了怪浪費的。”
老太太去拿了韓瀟的碟子放在桌上,坐在椅子上,一粒一粒,沉默地吃完了。
韓瀟站在一旁,見老太太吃著那些不成形的葡萄,他腰板挺得直直的,而耳朵卻不自在地全紅了,暗想等回去後得好好練一練才行。
當第二天老太太睡了一個午覺醒來,看到韓瀟遞給她一碟色相漂亮剝了皮去了籽的葡萄時,她沉默不語。
老太太低頭不說話,韓瀟只道哪兒又讓老太太不喜了,他斟酌著說道:“月兒剛剛回來了,正在廚房給您熬菊花羹。”
“哦。”老太太慢慢地應了一聲,又不發一語,只是看韓瀟的眼神,複雜異常。
韓瀟陷入沉思中,老太太的身體好得差不多,夏靜月也回來了,她們也快要離開果莊。
然而老太太還沒有任何表態的,韓瀟沉思片刻,對著老太太長長一揖,鄭重而莊嚴,清晰而堅定地說道:“老太太,我知道您對我多有不喜,也知道您所做的一切、所擔憂的顧慮皆是為了月兒著想。您對月兒的這一片拳拳愛護之心,我備加感激,月兒有您這麼好的祖母,是她的福氣,也是我的福氣。”
“老太太,月兒我一定要娶的,我這一輩子也只認定她。實話實說,哪怕您會反對,會不同意這婚事,我也是一定要娶的,月兒她一輩子註定只能是我的妻!月兒是我此生中最重要的人,我會對她一輩子好,會一輩子愛著她疼著她,若是哪天我韓瀟辜負了夏靜月,就讓我萬箭穿心,死無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