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在王總管身邊的,似乎是王總管收的徒弟,姓孫。見他去了,夏靜月問:“王總管呢,怎麼沒跟著你一起進宮?”
“他跟著儀仗隊趕了幾天的路,受寒了,在王府裡養著。”
“你不是說得去兩個月嗎?怎麼這麼早皇上就把你召回來?”夏靜月算了一下,韓瀟“離京”才一個月多一點。
“父皇聽說我餘毒清了,就立即召了我進宮。”
夏靜月摸了下他的披風,太厚了,怪不得他的手這麼熱,跟火爐似的。再見他蒼白的臉,低聲笑道:“裝得還挺像的,的確很像大病初癒的樣子。”
韓瀟唇邊泛起無奈的笑意,若是裝得不像,他那父皇如何會放心他?又如何會召他進京?心中生起淡淡的悲涼,父子之間,卻要如此百般防備著。
眸光望著她紅潤的臉龐,心頭總算泛起陣陣的暖意。
待孫公公送了手套過來,韓瀟拿在炭盆上烘暖了才給夏靜月戴上,見皇帝那邊差不多要召見,夏靜月先行離開了。
韓瀟溫潤的眸子送著夏靜月離開後,慢慢地變涼,暖閣的溫度彷彿立即下降了幾度。
看著手中明王送的手套,他冷笑一聲,扔到炭盆中去。
倒了一杯普洱茶,韓瀟嚐了一口,有些涼了。
味道不是他喜歡的,但因為是她泡的,便將它一口氣喝完。
錢公公帶著恭敬的笑容走了進來,“殿下,皇上召見。”看到旁邊的藥茶空了,錢公公又笑著問:“殿下喜歡喝這茶?要不往後您進宮了,都給您泡這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