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儀仗。”
韓瀟透過窗子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太陽已沒入西山,只餘一片最後的火紅晚霞掛在天際。“太子是出城,還是進城?”
王總管低聲說:“看仗勢,是出城。”
“出城?”韓瀟伸手揭下馬車兩邊的窗簾,馬車的視線立即陰暗至半黑。“是為父皇壽禮之事?”
皇帝大壽,眾多皇子使出了渾身解數。韓瀟從各地探子報回來的訊息中知道,他的這些兄弟為了在萬壽宴上討得父皇歡心,手段可謂是層出不窮。
王總管點頭說:“應當如此,據聞太子給皇上準備的壽禮就在莊子上,找到不少能工巧匠在做呢。”
去那莊子的路,正好有一段要經過此道。
護衛在暗處的睿王府侍衛逐漸顯身,守護在馬車周圍。
那邊,太子已得知對面馬車坐著的是睿王,親自從輦車上走了出來,朝韓瀟走來,口中親切說道:“孤還道是誰家馬車這般膽大,敢把孤的路都擋住了,原來是四皇弟!”
王總管把車門簾掀開掛好後,立即從車上下來行禮。
韓瀟靜坐在馬車上,泰然說道:“請恕臣弟雙腿不便,不能給太子見禮了。”
太子滿不在乎地一擺手,說道:“咱們兄弟之間,還需要講這些虛禮嗎?連父皇都免了四弟的禮,孤又如何敢讓四弟行禮?畢竟四弟的腿也是為了大靖的江山而廢的。”
太子走近,發現睿王馬車內依稀坐著一個女人,不禁大吃一驚,失聲問道:“四弟什麼時候對女人感興趣了?”
韓瀟眉頭微皺,這時候讓夏靜月退避已晚了。
夏靜月的身份不能讓太子知曉,最好,連臉面都別讓太子瞧見。
他伸手一攬,陡然將夏靜月攬入懷中,手指微揚,將夏靜月頭上包發的發巾扯落,一頭烏黑的秀髮如瀑布灑下,擋住了她的臉面,飄散在他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