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龜苓膏賣得可熱了,許多有錢人家想吃都買不到。這幸好咱們大小姐會做,府裡除了主子連奴僕都可以吃到,外面的人都羨煞了。”
梅氏擱下碗,說道:“你說這龜苓膏賣得這麼火,夏靜月那死丫頭能分到多少分紅?”
紅芍搖了搖頭,說:“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聽說杏林堂門口排隊的人,從早上開門一直排到晚上關門。京城中數得著名氣的大酒樓,像冠英樓、望江樓這些大酒樓都在賣。我想,大小姐是製出這個藥方的人,一定能分到許多許多的錢。”
梅氏聽了這番話,又心塞得胸疼。
紅芍獻計道:“太太,大小姐賺了這麼多,理應要讓她拿一些錢出來充做府中的開支。老爺先前為了升官之事,處處打點,府裡的開支都捉襟見肘了。”
“你道我不想?原本我就是個二孃,要是問她要錢,不說傳出去我名聲多難聽,就是老太太知道了也要撕了我。”上一次跪祠堂把梅氏跪得大病一場,老太太又威脅要休她的話,梅氏每每回想起來都心有餘悸。
而且梅氏發現老太太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再像以前那麼好說話,現在的樣子就像那護犢的母老虎一樣,如果她敢伸出手,老太太非咬死她不可。
紅芍說道:“那您可以從老爺身上下手,讓老爺去要……”
“別提了!我以為我沒有說過,沒有吹過那枕邊風?”說起此事,梅氏又一肚子的氣。“老爺最近又四處走動了,每次都讓那死丫頭做特製的龜苓膏。聽清楚了沒有,是特製的!這一家要安神入眠的龜苓膏,那一家要清肝火、清心火的龜苓膏,還有那治頭痛的龜苓膏、治長瘡的龜苓膏……哼,還真當成了萬能藥了,什麼鬼病都能治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吃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