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就信了。
可一緩回神,她又有些惱自己:他說兩句就信了,真沒出息。
不知是這個心結解開了,還是這些日子兩人相處得太和諧,等她塗了藥油後,韓瀟跟往常一樣給她按摩時,她不由地生起一些不自在的情緒。
往常他手指按在她後背的穴位上,她的注意力只在他取位正不正確之上,現在滿腦子的卻是他手握手教她鞭法時的情景。
他的手指那麼有力,還有長年握兵器結起的硬繭,現在按摩起來,又輕巧得不可思議。
越想越偏,腦海裡開始浮現他英俊的臉龐,還有寬闊的後背。
不知不覺地,她雙頰染上酡紅,臉趴在枕上不敢讓他看到。
韓瀟發現了她的異樣,往常這時候,她總是絮絮叨叨地要說些什麼的,今天卻離奇的安靜。
他放低了聲音,醇厚如陳釀般的嗓音帶著濃濃的關切,溫潤動聽極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夏靜月臉頰更紅,他說話的聲音那麼好聽幹什麼?
不得了!不得了!
心跳更亂了!
經過一段被虐得像狗一樣的高強度鍛鍊後,夏靜月的鞭法已使得出神入化,除了腕力不如韓瀟外,其餘皆是無可挑剔。
當夏靜月喜歡上了這種四更去爬山,在日出升起中練鞭法的日子時,王爺殿下又有了新節目。
“郊遊?”
夏靜月看著面前的一堆東西,有鍋有勺有米,還有水袋毯子篷布等物。
她再次向王爺殿下確定:“您確定是去郊遊嗎?”
兩個人去郊遊,不帶任何下人,連鍋都背上了,這還叫郊遊嗎?
尤其是王爺殿下說,他們一去就是一個月。
在紫雲山脈深處呆一個月。
所以,王爺殿下,您這是要去荒野求生吧?
“王爺,您真會玩,還背鍋呢。”夏靜月笑呵呵地說道。
韓瀟走過來,站在她面前,目光柔柔地落在她臉上,聲音低醇得醉人,話裡的意思卻涼薄得令人髮指。“這鍋是你背的。”
“我!”夏靜月呆呆地一指自己,“您讓我背這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