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就是大夫,只需睡一覺就好了。”
韓瀟狐疑地看著她,待見她眼睛時不時滴溜溜地轉,便明白被她耍了。
他日日夜夜擔心她,可她卻——
韓瀟氣惱不過,又不知道拿她如何是好,最後曲起手指,在她額頭敲了兩記。
待看到她額頭紅了,又心疼得不行。
韓瀟鬱悶得不行,胸口堵了一口氣。
韓瀟悶悶地走出主殿,就有下人來報,說是遙安世子來了。
“表哥——”左清羽焦灼地在客堂走來走去,看到韓瀟過來了,急急地迎上去,“靜月醒了嗎?大夫怎麼說?什麼時候能好?會不會留下病根之類的?”
韓瀟陰沉的目光在左清羽那張比女人還好看的臉掠過,心情更差了。
他坐在主座上,手指撫著泛冷的扶手,譏誚道:“你把她騙到湖裡險些害了她的性命,如今又來問她的情況,是不是太虛偽了?”
左清羽坐在韓瀟旁邊,尷尬地摸著頭說:“我、我不就是開了個玩笑嘛,哪知道她當真了。”
韓瀟銳利的眼睛早就看穿了他,“開玩笑?恐怕你心裡清楚她不知道你會游泳,所以才開這個玩笑吧。”
左清羽心虛地低下頭,眼睛左瞟右瞟,就是不敢直視韓瀟看破一切的眼睛。
他就是看夏靜月傻傻的,對京城的事什麼都不清楚,什麼都不瞭解,特別好逗,這才捉弄捉弄她,逗著玩的,哪曉得後果這麼嚴重。
“表哥,她現在可好些了?”左清羽陪笑著問。
“半死不活的,算好嗎?”
“這麼嚴重?”左清羽臉色微微地一變,想到夏靜月當時的臉色,還有那微弱的氣息,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大。
這幾天他只要一閉上眼睛,腦海裡全是夏靜月那張蒼白如紙的臉,連做夢夢的都是他在忘川湖抱著夏靜月冰冷的屍體求救無門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