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庚訓斥道:“不要廢話,回答我的問題,那位阿婆,她在哪裡?” 周戎顫著手,捂著腿,說話也變得不利索了。 但他又不想在李常庚面前表現地太過疼痛,故而裝作一副不疼的樣子,咧著嘴笑。 “呵呵......哈哈哈哈哈......你這個蠢書生,既然知曉我是無惡不作的山賊,又怎會不知我的做派?我早就把那個老太婆丟到河裡喂鱷魚了,而你不過是一個會一點點暗器的讀書人,又待怎樣?” 李常庚將槍口往上抬了抬,使左輪對著周戎的腦門。 “我本不願取你性命,畢竟太守大人好像對你很看重,賞金很高,可你竟然敢殺了我師傅的女兒的師父,那好,本書生也不能留你了。” 見李常庚性情決絕,周戎那咧著嘴笑的臉開始轉變,變得越發驚恐。 他總算明白這個寺院明師與眼前的書生是何干系。 而自己也不過是將她打暈,要是這書生急了,真的再給他來一次暗器?那豈不是死的很冤枉? 他舉起一隻手,晃著說道:“少俠且慢!我有話要說!” 李常庚搖著頭:“我不聽,我不聽!” 周戎慌了,趕忙擺了擺手。 “等等!等等!她沒死,她沒死啊!我說的是真的,你信我,你要信我啊!” 對於他的話,李常庚非常懷疑。 “你剛才不是還說你把她殺了的嗎?” “唉,少俠還真以為我周戎是殘暴嗜血的惡棍嗎?我會去當山賊,實乃天不給活路,我雖是亡命之徒,但也是很講原則的。” 李常庚對他說的話很是佩服。 講原則?莫非指的是不欺負老人小孩?若是如此,還算是有點善心。 “哦?聽你這麼說,你這個盜賊,也很有自己的道義了?” “不,主要是殺了寺院明師,反而會遭殺身之禍。” 李常庚:“......” 說了半天,還是因為害怕殺了阿婆被神河派追著打? “那好,既然阿婆沒死,那你將她藏到哪裡去了?” 周戎指了指屋內的臥室,李常庚朝裡看去,房門緊閉著。 “要是阿婆受了很嚴重的傷,我要你腦袋!” “嘿嘿,少俠你放心,你的阿婆自然是沒什麼大礙。” 話音剛落,漆黑一片茅草小屋裡,周戎的後脖子處突然伸出一隻玉手,“咔”的一下打在上面。 “啊!......誰......誰打我?少俠,你為什麼要打我?” 李常庚:“......” 我壓根還沒動,好不好? 那隻玉手再次打在周戎的脖子上,隨著周戎的一聲“啊”,他暈倒了過去。 他倒地後,李常庚清楚地看到,一個紫衣姑娘在她面前。 胡欣用手撫摸著她的另一隻手。 “可惡,這個惡賊怎麼會這麼胖?明明本姑娘第一下很用力的,居然還不昏?打得我手都疼了。” 李常庚默默地看著胡欣,左手顫顫地豎起了大拇指。 “胡姑娘,你果然是一條漢子,剛剛翻窗戶的姿態真是......帥呆了。” 胡欣也誇了誇李常庚:“哪裡哪裡,李學子也不賴嘛,不愧是一介書生三尺劍,出手不凡,可惜,就是動靜有點兒大。” 李常庚:“......” 這玩意兒,哪兒有動靜不大的? “哈哈哈哈哈!那是自然,本公子出手,正如那句歇後語所說,那真是秦始皇吃花椒——贏麻了呀!哈哈哈哈哈......” 胡欣:“......” 這個李常庚,到底又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秦始皇?這人又是誰?你朋友啊?他吃花椒還吃到嘴麻?” 李常庚這次也不磨磨唧唧的了,直接拍著胸脯說道:“是啊!我最好的兄弟!他叫嬴政!秦始皇是他的稱號,他吃花椒吃到嘴麻,那不就是贏麻了嗎?” 李常庚向胡欣解釋了一番,然後兩手一攤。 怎麼樣?有問題嗎? 胡欣:“......” 你朋友都和你一樣這麼不正經? 胡欣接著說道:“李學子,既然你的暗器功夫這麼厲害,浴室裡還躲著一個惡賊,就交給你吧,我想去臥室裡看看我師傅是否安然無恙。” 她讓李常庚去的原因很簡單,因為裡面待著的是個老男人,自己過去與他糾纏,肯定是不行的。 若是他穿著衣服,那胡欣早就自己上了,畢竟那可是欺負自己師父的惡人。 李常庚拿起左輪,用舌頭舔了一口。 “呦西!嗯,行!Oh boy♂!我來了,哈哈哈哈哈......” 然後左輪槍口朝天,大搖大擺地走到了浴室的門前。 胡欣看著李常庚那風騷的走姿,搖了搖頭。 “唉,是不是那天李學子被他爹打了一頓,受了什麼刺激?所以腦子不太靈光了?不過人變得確實比以前機靈了點兒。” 胡欣推開臥室的竹門,走到師父面前。 屋內有很明顯的打鬥痕跡,地上還有一把碎成渣滓的鐵劍,一看便知是這兩個賊人的。 自己的師父從來不用劍。 她走到床前,檢查了師父脈搏,看來是後頸被木棍敲打,昏了過去。 胡欣將師父身上的被子移開,撕開枕頭,取出棉花,塞進師父的雙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