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蠻躲在浴室裡,繼續用浴桶洗著自己那乾癟的身軀,又因為有一張竹門擋著,使得他非常囂張。 “少俠,難道你已經耐不住性子,迫不及待地想衝進來了?那好啊,來啊,互相傷害啊,你來呀!你來呀!不來你是龜孫。” 李常庚握緊了拳頭,用力地敲打著竹門。 “咚咚咚!......” “你這個該死的賊殺才!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再不乖乖的從裡面出來,那我真的會開槍!” 吳蠻繼續囂張的說道:“哎呦,你個趕考的書生,說話的嘴怎麼也這麼臭?上輩子缺了多大的德啊?怎麼?你不服氣啊?那好啊,你開槍啊!你開槍啊!” 茅草小屋的竹門比較厚,而在吳蠻的認知裡,想使用暗器並在這麼短的距離下,打破這樣的竹門,那絕對不可能。 除非他站遠一點,並且他的暗器功夫真的很了得,不然不可能破的開竹門。 門外的人真想進來,只能用武力猛踹的方式才能破開。 李常庚慍怒:“我長這麼大,還沒聽過誰提這種要求。你很特別,我滿足你的願望。” 對於吳蠻,李常庚是不想開槍的,因為相較於周戎,他實在是太瘦了,只怕鉛彈真的打到他身上,他都活不過一個時辰。 而浴室裡的吳蠻絲毫沒有收斂,繼續囂張的和竹門外的李常庚叫囂著。 “哎呀!那可真是不湊巧,今天你就聽到了!” 李常庚實在是受不了浴室裡面那個囂張跋扈的人。 “看樣子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心不死,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啊?那好,本書生就滿足你這個願望。” 他端起左輪,槍口對著竹門。 其實開槍也只是為嚇嚇他,不至於將他打傷。 所以李常庚並沒有將彈道對準浴室內的中央,而是改為對準了竹門最右邊的位置,打算在這裡開一槍。 當然,如果真打中裡面的山賊了,倒也無妨,出來擦擦紅藥水就行了。 “砰!” 一顆鉛彈瞬間擊中了竹門,同時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鉛彈穿過竹門留下了一個大窟窿,窟窿的周圍還散落著無數細小的竹片。 臥室裡,那位躺在床上的阿婆也被這一聲巨響給震醒了。 她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啊!哪來的那麼大動靜?惡賊呢?那兩個該死的惡賊呢?” 左右搖頭一看,自己身處臥室裡,兩個不速之客也不在這個房間中,只有胡欣正端著銅盆打了水過來。 屋內還點了盞燈。 “師父,你醒了,我打了水過來給你擦洗,快躺下吧。” 見到自己的徒弟,阿婆心裡的防備這才放了下來,身子也慢慢的平躺下去。 胡欣從銅盆中拿出一塊細軟的毛巾,擠了擠水,然後動作輕柔地為自己的師傅擦拭著面頰。 阿婆說道:“欣兒,原來是你來了,老身老矣,現在對付兩個強盜都不行了,害的我不能去藍水沼澤點燈架船帶你來我這兒,欣兒你能找到這裡,想必也不是一件易事吧? 唉,對了,那兩個惡賊呢?欣兒,你將他們打跑了?不愧是我神河派的弟子,身手就是好,沒給我們神河派丟臉。” 胡欣苦著臉對自己的師父解釋道:“師父,那兩個山賊可不是徒兒制服的。” 阿婆溫婉地摸著胡欣的臉頰。 “欣兒,你不用謙虛,也不用跟為師打啞謎。你的武功我是知曉的,六歲入我神河派,在武學上的表現趕超一眾同齡人,那些不如你的異性子弟,比比皆是。 在這屋裡,我除了見到你,也沒見到其他人,不是你收拾了他們,那他們還能被誰收拾?” 胡欣為師父點燃了一支安神的薰香,淡淡的香氣瀰漫在臥室內,為這靜謐的凌晨增添了一份安寧與祥和。 “實不相瞞,師父,收拾兩個強盜的,是我在信上提到的那個書生,他不忍心讓我與兩個強盜糾纏,便叫我躲起來,他自己上了。” “哦?這書生當真會功夫?” 胡欣不敢確定:“徒兒曾經試探過他,可是感覺他一點武學的造詣都沒有,就算是使暗器的人,多少也會點絕活吧?” “世上還有這樣的人?唉,今日老身真是選了個不合時宜的時辰吶,未見其功夫,倒是讓外人攪和的掃了興,不知他現在在哪啊?” 胡欣指了指外邊:“師父,他現在正在您的浴室門外。” 阿婆一臉詫異:“嗨呀,欣兒,你讓這位公子站在浴室門口乾什麼?還不快將他請進來?” “師父,你錯怪徒兒了,浴室裡有個強盜,他佔了您的屋子還進去洗澡,光溜溜的,我也不好對付,只好求李公子幫幫忙了。” 阿婆點了點頭:“原來如此,看來老身要換個浴桶了,對了,李公子那邊怎麼樣了?是否有將那浴室裡的盜賊給逮出來?” 胡欣:“這......”那我得問問李常庚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李常庚這邊。 因為手裡的暗器威力很大,把裡頭的吳蠻都給嚇傻了。 他大叫著:“啊啊啊啊!......你這個匹夫,你居然對著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開槍!啊啊啊!” 李常庚條件反射地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