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欣不想再聽他說什麼鱷魚不鱷魚的,相比之下,她更想知道黃山長現在對他的印象如何。 “喂,上次你喝醉酒,惹的我爹不開心了,你既有求於我,我便幫你,怎麼樣?你今天你得到他的原諒了嗎?” 李常庚畢恭畢敬對胡欣說道:“多謝胡姑娘的美意,您的那本書法集可真是神了,一拿給山長大人看完後,他瞬間沒了脾氣,對我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還親手寫了一份墨寶贈與我。 想必山長大人現在一定樂壞了,後面他的自傳,應該也不會再來找我要了。實在是太謝謝了,要沒有姑娘,山長大人見了我還跟看見一坨狗屎似的。” “唉,我爹這人就這樣,時常以自己的書法為豪,只要往這裡誇,就是老死不相往來的仇人,他也能重新交好。” 李常庚:“......” 還真是個又自信又自尊的書法家。 “只是看了書法集,我突然對山長大人的飛白書來了興致,為此想借閱幾天,不日奉還,不知這本書法集對胡姑娘是否重要,若是重要的話,那我明天便將這本書法集還回黃府。” 畢竟這是人家的東西,而自己見到書院裡小夥伴們那渴求知識的小眼神,李常庚也受不了,便把書法集借給書院裡的小夥伴們看看。 胡欣對書法集並不是太在意。 “書法集就放在你那裡吧,要是出現在黃府,豈不是露陷? 飛白書,其實本姑娘也很喜歡,我爹每次在書房寫完字,我都會偷偷臨摹。只是沒想到,他居然會對你的謊話信以為真,還真以為你是去那些收藏家們手上抄錄的。” 李常庚:“......” 胡姑娘,你真厲害。 “只是我們這樣誆騙山長大人,會不會有點不太好?” 胡欣擺了擺手。 “讀書人就是讀書人,死板!這怎麼能叫誆騙呢?這叫計略。” 李常庚聽後,心裡那對山長大人僅剩的一絲晦意突然就沒了,他豎起大拇指,誇讚胡欣。 “好,胡姑娘,你說得真好啊!” 胡欣:“這件事情過後,李學子可別忘了欠我一個人情啊。” 李常庚也不推脫:“胡姑娘大義,我李常庚豈有不認之理?今後別說是闖沼澤地,就是再危險的地方,我也陪著你去!” 胡欣見李常庚說的那麼大義凜然,當下便提出了一個要求。 “既然李學子那麼真誠,好啊。”胡欣指了指藍水沼澤那深不見底的灰水湖泊,“這湖面可真大呢,李學子不妨陪我一同去湖中央看看吧。” 李常庚順著胡欣指的地方看了看。 他一臉懵。 大晚上的,一個破野湖有什麼好看的? “嗯......咳咳,胡姑娘,不是我不想陪你去,只是你看著偌大的湖面,連個落腳之地都沒有,況且我可不會什麼輕功水上漂,實難過去。” 胡欣的眼皮突然下垂了一些。 這是一種看呆瓜的眼神。 “李學子是讀書讀傻了?你當本姑娘就能平白無故地到湖中央去?” 李常庚摸著腦袋。 “嘿嘿,我還真的以為你可以飛過去!......啊!” 胡欣用手拍了李常庚的腦門,然後再用手指了指湖岸邊的遠處。 “那兒有一艘稍微舊了點兒的木船,不過本姑娘劃不動,你來划船。” 李常庚看了看遠處,黑漆漆的一片,根本就看不到什麼船。 “胡姑娘,哪來的船?還有,這世上還有你劃不動的船?胡姑娘真會說笑,哈哈哈哈哈哈......啊......” 胡欣再次用手拍了拍李常庚的腦門,然後朝著自己心中所想的方向往湖畔走去。 “我說這裡有船,這裡就有船,你還呆呆地站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跟過來?” “行行行,你是說有就有。” 李常庚捂著腦門,也不和她爭辯,跟在胡欣後邊走著。 即使藍水沼澤的湖畔坑坑窪窪,還溼漉漉的,泥土弄髒了胡欣的裙襬,但她絲毫不顧及這些,依舊邁著穩健的步伐。 李常庚看著這場面,不禁誇讚了。 “胡姑娘,你真不像個女孩子,倒像是一條漢子!” 胡欣沒聽清李常庚在後面嘰嘰喳喳了些啥。 便問道:“李學子,你剛剛說什麼?” “沒什麼。” “......” 二人走了數十步,果然如胡欣所說。 在藍水沼澤旁,靜靜地停放著一艘陳舊的木船。這艘船似乎已經被遺棄了很長時間,船身佈滿了沼澤和植被侵蝕的痕跡,顯得有些破舊和腐朽。 李常庚大步上前,率先上船。 主要是想看看船結不結實,有沒有太嚴重的破損,要是不結實,還破洞,湖水直往裡灌,那還劃個錘子。 正當他上船時,在湖上游著的天鵝突然張開臂膀,對著李常庚大叫。 天鵝已經把整個湖水當成自己的地盤了,忽然發現不速之客,自然憤怒。 李常庚沒理會那隻天鵝,而是自顧自地看著船和船槳。 檢查了一下後,確實能用,這才讓胡欣上船。 “胡姑娘,大晚上的不睡覺,反而來藍水沼澤瞎逛,這是為何?難道是想吃天鵝肉了?” 胡欣長長的嘆了口氣:“唉,沒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