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長大人笑眯眯地看著李常庚,拿著書法集,誇著李學子。 沒想到自己的“粉絲”就在眼前。 “哈哈哈哈哈,李學子,你這本書法集編的可真好啊!只是字畫流通,難尋蹤跡,要找到這些東西可不容易,想必費了李學子不少心思和銀子吧?” 李常庚見山長大人心情大好,自己也跟著笑。 “唔......哈哈哈!不瞞山長大人,為了這些飛白書,學生確實費了不少腿上功夫,不過不打緊,這些東西和山長大人的墨寶相比,實在是不足掛齒。” 黃山長非常欣慰,也對李常庚那收集自己墨寶的態度肅然起敬。 “李學子真是有品味!當真令我刮目相看啊!是老夫的不對,以前太將你當做一位普通的學子看待了,這才埋沒了你對我的看法。 沒想到啊,你從始至終,都如此欣賞老夫!老夫深感慚愧。” 李常庚:“......” 啊......對,我很欣賞山長大人你。慚愧就不用了,顯得假。 “山長大人,我能做您的學生,是我的榮幸。” 聽著李常庚這句馬屁,黃山長心裡很舒爽:“哈哈哈哈哈!好!李學子,你這走南闖北,尋我真跡的勇氣足矣令老夫欽佩! 老夫絕對不會讓你的努力白費!今日,老夫就親自撰寫一幅墨寶贈與你!也不枉你與我的師徒之情!你覺得如何?” 李常庚:“......” 如何?我還能如何?你都直接送了?我敢說不要? 嘿!不要白不要,說不定到了我那個時代,還真的能成為值錢的玩意兒呢。 李常庚假模假樣地拜謝了一番。 “這......那就多謝山長大人了。” “哎!李學子客氣了!你我師生一場,還是老夫的欽慕者,不送你一件像樣的墨寶,出去外邊,人家不得說我這個當先生的不是吶!” 說完,黃山長走到案桌前。 蘇括這時靠了過來。 “李兄,沒想到你這麼喜歡山長大人的飛白書啊,為了收集它們,還自己修訂了一本,看給山長樂的,我還從來沒見過山長大人這麼開心呢!” 李常庚一時半會兒也不好解釋,只能撐著腦袋,感覺自己頭都大了。 敷衍第應付著:“啊......啊哈!那是自然。” 其他學子見到山長大人要開始寫飛白書了,也對這位大書法家充滿了期待。 “沒想到今日還能看到山長大人寫字。” “山長大人的飛白書,我還真想親眼看看他是怎麼寫出來的。” “是哦!有生之年,能見識一次,算是榮幸之至。” 黃山長研好墨,提起筆,認認真真地書寫。 他坐於案桌前,身姿端正,一股從容不迫的氣度自然流露。 毛筆在他手中彷彿活了一般,隨著他的心意在宣紙上流轉,筆觸或輕或重,或疾或徐,如同山間流水,時而平靜如鏡,時而洶湧澎湃。 不過看不懂的學子開始找人小聲議論。 “為啥寫個字身姿要不停地扭呢?難道山長大人擱這跳舞吶?” “不清楚啊,可能這就是我們和大書法家的差距吧。” “你們懂什麼?這才是真正的老藝術家!飛白書,飛白書!腰不扭飛那還叫飛白嗎?” “呵呵,還是你會說話。” “呵呵,小心閃到老腰啊。” “看來這飛白書不好練吶!我這輩子怕是練不成了。” ...... 黃山長眼神專注,彷彿與筆墨融為一體。 他的情感與智慧都凝聚在筆下的每一個線條,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力量。 墨香與紙香交織在一起,瀰漫在空氣中,讓人心曠神怡。這香氣與山長大人身上的書卷氣息相得益彰,給人一種寧靜而深沉的感覺。 書寫完畢,山長大人輕輕放下手中的毛筆,並摸了把鬍子,眼神中滿是滿足與欣慰。 看來老夫的飛白書風采不減當年吶!哈哈哈哈哈! “寫完了?山長大人那靈活的老腰,我還沒看過癮呢!” “廢話,肯定是寫完了啊!沒看到山長大人的腰都不扭了嗎?” “哦!照你這麼說,腰一扭就是在寫飛白書,腰不扭,飛白書就是寫完了,是這個邏輯嗎?” ...... 黃山長將寫好的墨寶雙手拿給李常庚。 李常庚接過這墨寶之後,謙和地給山長大人行了一禮。 “多謝山長大人。” 雖說上面寫的內容,自己並不清楚寫的是什麼,不管了,反正黃山長也沒問。 而且山長大人的墨寶還是很有價值的,沒想到這樣就能收穫一份字帖,不虧。 但是李常庚並沒有高興太久。 緊接著,黃山長一臉欣慰地問他:“李學子平日甚愛老夫的飛白書,那你可看得出,老夫筆下所寫的內容啊?” 李常庚:“......” 啊?怎麼突然問我這樣的問題?山長大人,你這飛白書都草上天了,讓我怎麼認啊? “您的飛白書,文字慷鏘有力......” 黃山長打斷了他的話。 “李學子不必再誇!老夫的飛白書優點多多,那些收藏家們的誇讚,老夫早已聽膩了!你可直率斧正地念出這墨寶中的句子!” 李常庚不禁吞嚥了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