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壁燈把吃的拿下來,大快朵頤,三兩口就給吃進肚子裡去。 李常庚和蘇括還在看書,絲毫沒注意身後的一隻大手,那大手繼續抓著食物。 過了許久,蘇括看書覺得乏了,轉過頭,看到那個原本放在馬車椅背上的食物都沒了,害怕了起來,驚恐地拍打著李常庚。 “李兄!李兄!放在馬車背後的東西沒了!沒了啊!” 李常庚看書看的困了,正打算在馬車上來個解衣欲睡,剛有睏意,又被蘇括給搖醒了。 “賢弟,你別搖,咱們有話慢慢說。” “李兄,你的法器被吃了啊!” 李常庚看了看馬車椅背,黃紙上的東西真的沒了。 “哎呀,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啊!怪不得我們一路下來這麼不太平,原來真有妖怪作祟啊!” 李常庚:“......” 這世上哪裡會有妖怪,我看是這薰衣草田裡有什麼野兔老鼠竄出來偷吃東西。 身為二十一世紀的有志青年,李常庚怎麼會相信鬼神這種無稽之談的東西? 拿起椅背上的黃紙,看了一下,好傢伙,吃的那叫一個乾淨。 對著周圍說道:“妖怪,真吃啊?胃口不錯嘛?這兒還有一塊松花糕,給你放這兒了啊,您老可別噎著。” 說完,李常庚從書箱裡拿出一塊松花糕,往松花糕裡頭塞入一個鉛塊,然後用黃紙包起來,放在馬車椅背上。 這可把馬車底下的王壁燈給高興壞了,既然有吃的,他為何不吃? 伸手拿起松花糕,拆去黃紙,大口一咬,“咯噔”一聲,差點把牙崩掉。 “啊!牙疼...牙疼...牙疼......” 王壁燈開啟松花糕一瞧,奶奶的,怎麼有個鐵疙瘩在裡面? 蘇括:“嗯?什麼聲音?” 李常庚:“不知道,也許是鬼叫吧。” 柏問禮也聽到鏢局馬車後面有動靜,便大聲喝問:“什麼人?鬼鬼祟祟的躲在馬車後面,報上名來!” 王壁燈大驚失色:“哎呀,不好,被發現了,這些人看著也不是什麼好人,先跑再說!” 王壁燈一身白色裡衣,在紫色的花海里奔跑著。 柏問禮見那人跑了,罵道:“臭小子,還想跑?今日不說出個名堂,我定不饒你!” 他拔腿就追,而李常庚和蘇括坐在馬車上看著薰衣草田上一黑一白的身影在拼命奔跑。 “李兄,這妖怪一身白,還披頭散髮的,怎麼長得這麼像人啊?” 李常庚:“不僅長得像人,聲音還很熟悉。” “李兄說的是啊,可我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是誰。” 王壁燈靠偷吃,混了個半飽,覺得現在很有力氣,跑起路來飛快的不行。 “哈哈哈,想抓小爺?哪有那麼容易?回去再練上幾年吧!” 但是柏問禮跑得比他更快,沒嘚瑟兩秒鐘,就把他給擒住了。 “跑啊!怎麼不繼續跑了?” 王壁燈:“嗯?你人在哪?為啥我看不見你?敢不敢現出原形?讓我看看你是個什麼怪物?” 柏問禮:“我特麼就在你面前!” “你放屁!當本公子瞎嗎?” 正當王壁燈還在左顧右看找人時,漆黑的眼前突然伸出一隻大手,隨後“啪”地一聲,拍在王壁燈的臉上。 “啊!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有膽你再打一下試試!” 柏問禮一個鏢師,血氣方剛的,而且長這麼大從沒聽過這種要求,又怒扇了王壁燈兩巴掌。 “啪~,啪~。” 兩巴掌打下來,算是把王壁燈打醒了。 王壁燈捂著臉,委屈巴巴地說道:“你行,不用試了。” 柏問禮:“哼,早知道會這樣,剛才還狂什麼?跟我回營地,說出你的來路。看你小偷小摸,賊眉鼠眼的,莫不是個盜匪? 若是的話,就乖乖的,待我送你去官府!牢獄裡少不了你一頓飯!” 王壁燈急了:“你什麼眼神?我哪裡像盜匪了?你知道我是誰嗎?我乃帝師的侄子,福源王氏!我勸你把我放了,或者把我送到福源府去。” “福源王氏?” “怎麼?害怕了?知道我王氏之威,還不快把我給放了?” 結果柏問禮擒他的力道變得更大了。 王壁燈疼的齜牙咧嘴,大叫:“啊!痛痛痛......” 柏問禮:“福源王府我自然去過,福源王氏我也知曉,王大人雖身為士族,但也是個和藹可親的人,你又是什麼人?膽敢冒充門閥士族?” “誰冒充了?我告訴你,你口中的王大人,就是我爹!” 柏問禮冷笑了一下:“哈哈,鬼話連篇,你說出來的話能騙過你自己不?” “什麼?你不信我?有本事你把我送到福源王府上,我親自證明給你看!” “你少廢話,跟我回營地!” 柏問禮擒著他,帶回營地,到了後才鬆開手,王壁燈想跑,卻發現四周已經被鏢師們圍的水洩不通。 “你們!你們要幹什麼?我可沒有錢財讓你們搶!” 王壁燈往馬車的方向看,見到了兩個老熟人。 “李兄,蘇兄,怎麼是你們?難道你們也被抓來了?” 李常庚和蘇括也看到了只穿著白色裡衣的王壁燈,他衣衫襤褸,形容狼狽,像極了一個乞丐,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