鏢師營地的篝火旁,柏問禮正拿著木枝撥了撥火堆。 李常庚和王壁燈正想和柏問禮商議剿匪一事。 王壁燈走在靠前的位置,又穿著李常庚的衣服,柏問禮一時沒認出來,抬頭一看,以為是李常庚。 “李兄,大晚上的不睡覺,來此有什麼事?若是需要火種,我讓他們去給你弄一堆?唉?李兄,明明只隔了幾個時辰,為什麼你看著這麼面黃肌瘦的?” 等到柏問禮湊近一看。 好傢伙,這張臉,白裡透著紅,紅裡透著黑的,虛了吧? 王壁燈尬笑:“嘿嘿,柏兄剛剛,下手挺重嘛。” 這時候,柏問禮才知道自己剛剛問的人不是李常庚,而是這個囂張的不行的“小偷”。 他看了看王壁燈身後的李常庚,再看了看王壁燈。 柏問禮怒了,抓著王壁燈的衣領問道:“說!你為什麼穿著李兄的衣服!是不是偷他的?” 王壁燈被勒的透不過氣來:“哎哎哎!柏兄,誤會,誤會矣!是這樣的,我的衣服全落在山寨裡了,實在是沒辦法,才找李兄拿了一套衣服。你放手,放手,再勒下去我就死了。” 柏問禮一把將人丟開:“你很騷啊?說死就死,你死一個給我瞧瞧,老子怕你死是咋地?說,你身上的衣服是不是偷李兄的?” 王壁燈苦不堪言,不斷咳嗽:“咳咳咳!柏兄,我身上這套衣服不是偷的,是找李兄勻來的,偷雞摸狗的事,我不屑為之!” 柏問禮不信,質問道:“是嗎?” 王壁燈猛點頭,生怕少點一下,又會被眼前的黑胖子拎著後衣領,勒的他喘不過氣來。 “是啊是啊!不信你問李兄,李兄,你說句話吧?” 李常庚瞟了一眼王壁燈,見他可憐兮兮地盯著自己,眼底盛滿了哀求,心底感覺好笑。 王壁燈以前多拽啊,看他的時候連眼角的餘光都不會分給他一絲,現在居然為了一套衣服低聲下氣。 真沒勁。 “嗯......是......” 聽到李常庚這麼說,柏問禮這才相信了王壁燈的話。 “既然是李兄給你的,那我也無異議,不知李兄和這個......這位來我們這裡有何事情啊。” 李常庚:“柏兄,是這樣的,這位王公子去趕考的路上被嘯狼幫搶了,錢財家眷均留在山寨中,他想聘請鏢頭與諸位鏢師們將他的錢財家眷從嘯狼幫營寨中取出。” 柏問禮眉頭一皺:“李兄,嘯狼幫固然可恨,待我到了福源府會報官。聯合各大鏢局,興義兵來剿滅這些匪群。 雖然李兄你的暗器也很強力,但是僅靠我們幾人,是對付不了山匪的。” 王壁燈:“柏...柏兄,此言差矣,我就是從山寨裡溜出來的。 在被關住的這幾天裡,我已探得這嘯狼幫寨中的所有人和事。他們今早搶劫你們,已經是傾巢而出,現在那狼窩早已不行了,只剩下苟延殘喘‘賊狼’而已。” 柏問禮:“哦?所以你想說什麼?” 王壁燈大義凜然地表態:“鏢頭何不帶著大家,趁其傷殘眾多,殺進那巢穴,為周圍的鄉民們除去一害?” 柏問禮雙手抱臂,數落王壁燈:“哼,你當我鴻仁鏢局是什麼?我們是鏢師,不是剿匪的! 此行路遠,我只為保護李公子和蘇公子的安全,別無他事,也抽不出人手替你去剿匪。” 李常庚見柏問禮不同意,也順著柏問禮的意思訓斥王壁燈。 “王公子!你滿意了嗎?我們這一路走過來可不容易,哪有精力陪著你去冒險?” 王壁燈伸出四根手指頭,舉到柏問禮面前:“鏢頭,若你們願意去幫我剿滅匪群,我願拿出黃金四百兩分給大家,當做大家的辛苦費怎麼樣?” 李常庚一口拒絕:“王公子,你是在侮辱我們鏢頭嗎?柏兄俠肝義膽,可不是那種為了錢就能......” 柏問禮急吼吼地問:“王公子,你剛剛說給多少?” 李常庚:“......” 啊?柏兄你見錢眼開啊?一點兒黃金就把你給收買了? 王壁燈見柏問禮的內心動搖,接著說道:“是的,鏢頭你沒聽錯!黃金四百兩!誰來都有份兒!如果可以的話我還願意叫你們將軍!去把嘯狼幫這幫孫子給我殺乾淨嘍!只要拿到我的東西,四百兩黃金一錢都不帶少的。” 柏問禮用手摸著下巴,思索了片刻:“嘯狼幫這些人著實可恨,居然敢明目張膽地搶我鴻仁鏢局的貨物,現在他們只剩下一口氣,決不能讓他們緩過來,我當親討之!”不是因為你出了四百兩黃金。 李常庚:“......” 啊?你什麼時候又想親自討伐山匪了?出爾反爾,翻臉比翻書還快。 柏問禮和其他鏢師們聽到有錢可賺,都變得熱血沸騰了起來。黃金四百兩,二十幾人分下去也是一筆不錯的報酬,鴻仁鏢局所謂人手不夠的問題突然就迎刃而解了。 ...... 柏問禮命令劉三刀,馬三棍負責看護馬車和傷勢過重的鏢師們。 “劉師傅,馬師傅,我準備帶著兄弟們進山剿匪,你二人武藝高強,做事利索,這裡的事務就交給你們了,若